僅僅是被死胎纏擾,就難受的不行,更莫論肯懷孕生子的女人家們。
想著,他便覺著此物留在體內構不成威脅,但它也非拿不可。
“好,那許施主,請你平躺。我會盡力舒緩你的痛苦,好讓你不那麼難受。”
許清弦頷首,挪動虛弱的身體,默默的平躺回去。
夏夜溫涼,穿不下厚衣入睡。因而平躺後,許清弦的薄衫反而勾勒出了他的身形輪廓。
淨空起身,離了床榻。
他後退了幾步,端站在床畔的不遠處,啟手搭身,念起了法咒。
“南無阿彌陀佛......”佛語咒法由口而出,吐成一個個象形的字。
佛光五色,彩琉華璃。淨空身著的錦鑭袈裟發起泠光,隨風飄動。
佛術跑向床榻,圍繞在許清弦身側,彷彿要形成一個蓮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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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得,許清弦心中覺著有些惴惴不安,眼見著佛術靈力流動繞身,他陡然生出了許多緊迫感。
直到,佛術跑完全身,他下腹忽然抽痛起來,才叫他失了憂慮,唯剩痛苦。
許清弦緊咬著唇瓣,一聲不出。
他手間揪起絲榻,腹部抽痛不已。所有的經脈都彷彿打結了一般,死死纏繞。
而現在出現的那隻手,在抓他的經脈,不是為了解開,而是要直接扯斷。
淨空閉眸專心念咒,指間摩挲的珠子上下滑動。
隨著法咒進入正軌,那力道愈發痛了。許清弦的身子被抬了起來,後腰受力,上仰起身。
他的頭肩無力量,只得仰著鼻尖喉結,身子像被人撈起來一般,向後躺去。
痛感刺身,無形的手正戳在他的下腹。他能感知到,那手已經捏住了珠子,可珠子死活不願出來。
這一來二去,他更加受難。疼的眉頭緊蹙,青筋爬起。
“好痛,好痛!!”他哼叫了兩聲,筋脈的拉扯令他全身無力,手中揪著的絲榻,都快跑了去。
眼見珠子如此頑固,淨空不得已加重了力道。
抽痛的麻木席捲全身,許清弦無力哼吟,淚水剎那錚動,滾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不聽話的珠子總算拿了出來,剎那間巨大的痛苦消弭不小,許清弦的身子也漸漸躺了回去。
珠子出現在了淨空手上,它明明如此小,卻叫人體會到肝腸寸斷。
“呼......呼。”許清弦喘息著,身上痙攣不止,抽痛的感觸還得一點點消散。
剛剛那副情狀,逼出了他不少的汗,以至於髮絲濡溼,凌亂不堪。
淨空靠近,捏著珠子的手向前,“許施主,辛苦你了。沒想到,一個小珠子,竟然紮根在了經脈丹青附近,這才無法控制的疼了許多。”
“勞......勞煩您,將它給毀了吧。”許清弦失色,金眸睨向珠子。
方才發生的一切僅僅幾息,可卻叫他疼的仿若度日如年。
“好。”淨空答應下來,掌上合拳,用上壓制的法力,令珠子消散化回妖力。
玄色妖力從指間縫隙出來,濃烈深重。
方才那幾番行為,已將許清弦所有的氣力掏空。
眼見珠子散掉,體中妖力失了聯結,紅熱這才消了不少。
“許施主,你困了,早些歇息吧。”淨空瞧見了他疲憊的雙眸,幫他安頓好後,默默蓋上被褥。
深夜入眠,雨夜酣夢。
許清弦沉入夢中,原是在一片花香中游走,卻不料,出現了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