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全都拜裴厄所賜,不然他不會如此狼狽。
裴厄聽他的話,略表疑惑。哪怕不願自己碰他,可瞬移乃最基礎的法術,他為何不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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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帽低著,許清弦並未往他的方向持續望著。他心底巴不得裴厄快些離開,答應一句好,趕緊走人。
畢竟,靈力被妖力鎖住之事,他怎麼說得出口。更莫論,心底中他還不願接納裴厄。
然而,話出半息,許清弦沒聽見動靜也沒收到回話。
就當他疑惑納悶之時,耳邊總算傳來一陣風聲,只是那聲息非常急促。
裴厄正快步走來,途中,他將手上的紙張摺疊好後,收入衣襟內。騰出雙手,彷彿要幹大事一般。
只見下一刻,身旁的風息被阻擋,視線遮蔽間,裴厄已經進到身旁。緊接著,他一手扶肩,一手過腿,將許清弦打橫抱起來。
“哇啊!”許清弦有些猝不及防,他看不見這一切,慌亂中甚至沒能抓緊柺杖。
帷帽箍在髮束左右,還算緊,沒被動靜抖掉。只是裴厄將他攔腰抱起時,紗面抖動,金眸閃爍令許清弦瞧到了裴厄。
霎那之間,除了遊離臉上的錯愕,還有幾分心動。
眼前,裴厄那副冷麵和烏瞳沒什麼變化,一如既往的帶著冷感。但是,他眼底之下卻多了好幾分憔悴,像是整夜都沒睡好覺一樣。
裴厄道:“這樣,總行了吧。”
話落,玄色妖力過身,沒等人回話,那黑霧就蓋過許清弦的身影乃至裴厄自己,
裴厄施了瞬移,帶著他二人朝隱商之所飛去。
瞬移僅僅片刻之間,光影之快,不過幾呼幾吸。
再見時,妖力降下眼前換了一副景色。
城中販賣此毒的隱商眾多,算不上什麼珍貴的毒藥。但其藥效之快,死後還能侵毒肺腑,並不好找,所需銀錢也貴些。
轉眼後,二人來了城南,這處市集人多,他們的突然出現,引起了一片不小的騷動。
“哇啊!嚇死老孃了,你們這些仙門人,到底想作何啊,不管不顧的!”裴厄定的點在街市中央,這方位不準確,出現之時恰好嚇到了旁邊的買菜大娘。
大娘並未追究,只是口抱不平幾句,後便扭頭離開了。
“哎呦,你快看啊。大庭廣眾之下,不知羞恥得嘞。”
裴厄身子高,諾大的人影矗立在街中央,又引起了一旁肉包攤子的女老闆矚目。她打趣著,拍了拍一旁正在埋頭做活的丈夫。
“哎呦,這麼不知禮數啊。”丈夫回她。
不一會,不遠處的路人說著。這種事情鮮少發生,大街上牽手都算得上親密無間,更別提當街摟摟抱抱了。
“這公子好無禮啊,以為讓姑娘家遮了帷帽,就不算丟臉了嗎?”遠處的姑娘們討論著,砸了許多不好的眼神和閒話過來。
許清弦本為男子,但他那帷帽沒過了腰身,長又厚實,壓根看不見裡頭的面貌。加之,其人也瘦弱。同裴厄相比,顯然嬌弱好些。
閒言碎語入了許清弦的耳朵,他猛地拍了一下裴厄,催促怒音:“你快走啊,落的哪個點啊,全是人。”
他說著,扯來帷紗,將自己遮蓋嚴實了。
“啊......噢。”裴厄錯愕,他當君主時被人矚目慣了,久而久之便不怎麼在意這些。未料想,這還些許失禮丟人。
他接話後,又一陣妖力蓋上。頃刻後,二人就瞬到了巷子裡。
巷子人少路窄,少了目光灼灼,裴厄便將許清弦放了下來。
許清弦腳不受力,站下之後,便下意識的想拿柺杖。
可誰知,他摸來摸去,卻只抓到了一片空氣。
一瞬間,他的心有些涼了,怔然道:“我的柺杖呢?”
他問著,裴厄聽了話,茫然間動作也戛然而止了。
拐......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