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偽裝成難民的暗兵控制好局勢後,人人手拿一把火炬,就等莫易閒一口令下,便放火燒了整個府邸。
莫易閒將暗衛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同他一起手刃鄔承年,另外一部分則派去追殺鄔家宗親。
“莫易閒!你這個小人之輩!”鄔承年被摁在地上,口吐鮮血卻仍然不忘咒罵這個背後捅刀之人。
莫易閒奸笑,回道:“鄔承年啊鄔承年,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唉呀......小時候在學堂,你就總壓我一頭。後來進了官場,你還是壓我一頭。這些年,我天天都要給你做小伏地,看你的臉面過日。你以為,我們兄弟情誼濃厚,能夠把酒言歡到白頭?”
“哈哈哈哈,愚蠢。你倒是活得高高在上,成了君子,人人都誇耀你。而我與你同窗數十載,情誼深如潭水,我不僅事事被人拿來和你比較!甚至於我想做之事從不點頭肯允,還要我看你臉面行事?官場內隨意一個小官想做什麼,你都答應,可偏偏你不讓我做。還將我的想法,提點別人進行實施,最終這都成了他人的功勞!”
“說來還是你比我陰啊,你知曉我雖差於你,但差不過那些人。倘若有一天,我碰上伯樂,就能高你好幾頭。所以你才這般壓制我,削我的權力,讓我在彩雲只是個空頭高官!”
“哼......可惜啊,我一直期盼的這一天終於來了。我無數次夢寐以求的,便是讓你趴在我的腳下,乘露屬於我的恩澤。”
“今日,我便給你這個恩澤。明年清明,我會給你帶你最喜歡的梅子酒......來人,放火!”
莫易閒痛痛快快的說完,未等鄔承年反駁什麼,便轉身瀟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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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易閒!你!”鄔承年暴怒的爬了起來,然而下一刻,摁住他的暗兵,就將劍放下,一劍封喉,給了他最後一擊。
“承年!”方華楚被綁在另一側,眼見朝夕相守的夫君倒下,她無法不崩潰。
然而,她也沒剩太多的時刻,在不捨的淚水中,暗兵給了她一擊。血染石地,雙雙赴死。
鄔府上下,一個都不能留,哪怕是鄔家小女鄔文君。
鄔家夫妻身死後,暗兵們也將府上的僕從們,綁到了柱子四處,今夜誰都走不出這個大門。
待莫易閒的腳步出門後,暗兵們便把火把拋至府內,而後拉上鄔府大門,意圖反鎖。
火光熊熊燃起的剎那,鄔府的大門漸漸合上。
莫易閒在外處看著這一切,心緒並不高漲。他以為自己是痛快的,是欣喜的。可他的心底,卻是傷痛和遺憾。
門緊緊關上後,莫易閒濃重的嘆了口氣,轉而吩咐起一個暗衛道:“速去通知府衙乃至城軍,就說城主府走水了,速來救火。”
暗兵們並不理解他的行為,反駁道:“莫大人,您糊塗了吧?死局已定,喚他們來作何?”
說著,莫易閒咬了咬牙,糾結下露出了陰狠的神情,“這你就不懂了吧,今夜我們前來,所驚動之人並不多,這麼好的機會,為何不做個局。我要讓他們親眼看見自己忠心的城主,死於大火。儘可能的把這偽造成一場意外,好讓這些人日後可以臣服於我。”
暗衛聽著,雖莫易閒說的合乎情理,但他仍帶懷疑。
暗衛懶散的回禮,應聲道:“是,大人。”
背離鄔府的後處,鄔文君一路在城中巷子中跑著。出事後,家僕來提醒她了,鄔文君沒多做停留,即刻便翻牆跑了出去。
她知道,父母不願讓她葬身於此。同時,她顧不上悲傷,必須加緊馬步,速速逃走才行。
從前,那為了供給宣陵竹翻牆進來的構造,倒成了她今日逃亡的繩索。
翻牆出去後,她一路走在暗中小巷裡跑著。為了避人耳目,她連路撤下了頭戴的玉釵和首飾,遞給了同自己一起逃出來的家僕。
“春娘,這些給你,我們分頭跑,活得機率會大一點。路上,你將這些隨意扔掉,扔完之後你就速速回家,扯上一件黑衣,把自己躲好了。”
“小姐!這不可啊,我尚有家可躲,你沒處可去啊。不若,您到我家躲躲吧!”
鄔文君搖頭,花亂的容顏狼狽不堪,眼上的淚更是一刻未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