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我不要去金牢!!”
“阿孃,是孩兒不孝,孩兒不能還您的恩情了!”
風月客棧亂成一鍋糊粥,許清弦抱著昏迷不醒的阿依琪曼,站在屋簷底下。望著裡面正發生的一切,不知怎得,他手腳彷彿被困住一般,根本無法挪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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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華彩的風月客棧,在此刻雞飛蛋打。
漫天飛舞的彩色綢緞、掉落紛亂的翠色珠寶和以死平難的血色衣裳。眼前的種種,以一種光怪陸離的形式呈現出來。
許清弦站在門口處,臉上的神色十分難以述說。是觸目驚心、是哀嘆、是憤怒、是心如刀割。
而此刻,他懷中抱著的阿依琪曼,眼角的淚水緩然滑下,隨同雨水一般,一起滴落在泥濘的沙地中,哭泣這場亂戲。
‘轟隆——轟隆’空中雷電持續噼啪著,一下下的閃爍,點亮了漠南的天,也奏響了慘烈的鼓歌。
軍官站在門口處,裡面的小弟在拿人,他只是隨便的瞟了幾眼,到最後也是不忍直視的撇頭過去了。
巧的是,他眼神剛轉移時,竟落在了許清弦的臉上。
他方才沒看清面前人的容顏,注意力都在阿依琪曼身上。這下在半暗半明的燈火中,倒是看清了他那俊逸的姿色。
望著,他突然冷眼,拔刀出來。
而下一刻,這把冰冷的刀,就架在了許清弦的脖子上。
“你也是這的男美人?”他提出疑問。若是本地人,還佩戴黃寶石耳墜,他不必多問就可以只能拿走。
但是,他眼中,許清弦是中原人的長相。
“什麼......”許清弦人已經僵直住了,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回不出正經的話。
“不是的!別動他,他不是我們的人,他是外地的大商客!”好在此時,古麗注意到了這邊,她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擋在了他面前。
軍官見她直衝而來,情急之下立馬收掉了刀劍。
“求你了,別動他瓦斯,他是我們的客人。”古麗雙手張開,她身上的珠寶已經搖亂,方才同他人爭執搶奪時,不知掉了多少。同時,她的髮絲也已凌亂了。她祈求的說著,如湖底般深藍的眼眸瞧著軍官。
眼見她呼喚著自己的名字,面前的軍官冷峻的神色一下消失了,他慌忙的將劍立即收了回去,音色變柔,問道:“哎呀,古麗。你怎麼一下衝出來了,傷到你可怎麼辦啊。”
從二人交流的神色中,能看出他們相識。
“瓦斯,你別對他下手,放他走吧。你知道的,我們不應該這麼做的,大家都不應該。”古麗說著,眼眸寸動,淚光灼灼。
瓦斯軍官瞧著她的淚眼,忽然心疼起來。他抬手,為她撫去淚珠,說道:“哎呦,怎麼還哭了。好好好,我不會拿他走了,你別哭了古麗。但將軍的命令我還得執行,你早些回家等我,外面不太平。”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古麗對著不公的待遇感到惋惜,她最後問了一句。
“真的。古麗,你快回家吧,別讓我太擔心你。”
瓦斯回著,古麗聽出了他的話中意,知道其餘人怕是保不下了,垂眸時珠淚仍舊而下。
之後,瓦斯側身進入了風月客棧,加快拿人的進度。而古麗只能默默的抹掉淚水,轉頭抬眸看向許清弦。
“許公子,你快些離開吧,阿姐交給我就好了。”說著,她就要上手接過阿依琪曼。
而這時的許清弦也緩神了過來,他不能離開,他得去找裴厄,他要去菜市口救下他。
“好,我先離開這個地方。不過你知道菜市口在哪嗎?可否告知我。”他冷靜的回著,開始放下阿依琪曼。
古麗詫然抬眸,說道:“您要去菜市口?”
“對,我要去救人,我不可能看著裴厄就死在這裡。”許清弦緊著接上,語氣十分懇求。
“可,可是。許公子,這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在外面你很危險的,你,你又沒有......血淚紅寶石?”古麗緊著心,她本想勸說許清弦。
可最後一句的落音,卻是疑惑的。
她敢確定,自己看著許清弦時,一眼都沒眨。但是,許清弦的耳墜卻莫名其妙的發生了神奇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