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到淮陽縣,騎馬日夜兼程都要三天的路程,馬車趕路也需六天左右,他要是鬆口放任她前去,估計離開皇宮也要月餘乃至兩月不止。
傾城說著自己的想法,計劃安排縝密面面俱到,說到滿意時,小嘴還會彎彎翹起。
君莫言無心去聽她說得有多好,幾十個日夜不能相見,有何值得興奮?
待捕捉到她微微彎起的唇角,他微微眯眸,俊臉猝然逼近,傾城的神經倏地緊繃了,嘴裡的話語戛然而止,身體反射性的微微靠後,
他手掌卻兜住她後腰,盯著她剛剛還喋喋不休的小嘴,不滿道:“孤不在身邊,你很是興奮?”
傾城盯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心中汗顏,她說得有點得意忘形,忽略這尊貴太子殿下的情緒了。
傾城想觀察他的情緒,但兩人的的距離太近,鼻尖相碰,她也只能堪堪的盯著他幽深的黑眸,似漩渦般慢慢把她吞噬。
後腰處指腹緊貼著她的肌膚摩挲了幾下,傾城臉皮有些燥熱,被他看得移開眼,躲了一下:“臣妾哪有?”
她純粹是因為滿意自己的計劃,哪會是因為不在他身邊而興奮呢!
他沒應,垂下來的眸色很深,盯著她越發的炙熱,靜謐的宮殿內,她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傾城眼神遊移不敢再與他對視,鼻翼間一股幽淡的龍涎香縈繞,她呼吸不由自主的變輕,視線不由的轉下,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她輕抿了下紅唇後咬著下唇慢慢的開啟唇縫。
她無意的舉動,於他卻是致命的誘惑,喉結突然滑動了下,盯著她的眸色越發的深,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突然興起,想要她主動一次。
傾城聽著他喉結滑動的聲音,卻不動聲色,撩得她心癢難耐,鼓足勇氣微仰著臉,抬起迷濛的雙眼,再次對上他的視線。
他亦低頭慢慢的逼近,鼻尖再次接觸,傾城放輕呼吸慢慢的閉上雙眸,等待他的吻。
就在雙唇要貼合時,君莫言卻停下了,低眸看了她片刻。
良久,溫熱的氣息撲面,卻沒有熟悉的觸感,直到一聲低沉的輕笑,傾城才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他戲謔的笑。
她窘迫卻意外,這男人著實變壞了,冷麵如他竟也會戲弄自己了。
見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怕他說出讓自己臉紅的話語,她倏地微微偏頭錯開鼻峰,紅唇貼了上去,不給他任何的反應。
她的吻很淺,很輕,每次都是他帶動自己沉淪,這次他不動了,反而不知該如何動作,親了好幾下都不得章法,只是靠著他吻自己的記憶含著他唇瓣輕輕吸吮。
見他不為所動,只垂下眼眸睨著她,就這樣親了片刻,她也興致泱泱的退開。
他為什麼沒有回應?難道是真的生氣了?
傾城正感到有點傷了自尊心時,君莫言卻突然扣住她的後頸,措不及防的再度低下頭來含住了她的唇瓣。
“嗯~”她輕撥出聲,反射性的瞪著雙眼盯著跟前模糊的俊臉,心跳一下子又亂了節拍。
情迷時,她又忽然想起殿門沒關,青衣她們隨時會進來。
見她不專心,他輕咬她的下唇輕哂出聲:“專心的,好好學。”
她臉色酡紅,輕輕推他雙肩:“別,青衣她們會進來。”
一想到會有人進來,她就沒辦法專心,雙手壓著他雙肩站起來,有些丟臉的轉身就想走,卻被他的手臂攔腰釦住。
君莫言輕挑眉眼,壓抑的嗓音悠悠地從她頭頂響起:“撩完就想跑?”
這是點起火了就想算了?這事說停就能停的?
“臣妾是怕青衣她們撞見了不好。”她哪撩他了?剛剛不是他不想親嗎?她吻他的時候也不見他有回應不是?
君莫言眯起眼眸,猛地將她抱離地面,大步走至床邊,把她扔到床上,他一揮手床幔落下,隔離了外界形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