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的這場鬧劇,雷聲大雨點小,有人喜有人憂。
淑儀濫用私刑,圍困朝廷命官,囚禁朝廷命婦,陛下體恤安王剛喪幼女,故,罰她禁足三月。
安王妃作為此事的受害者,身心受創,則補償她,黃金千兩和珍貴藥材聖品。
何大人雖把愛女何氏要了出來,但正妻變妾室,他何府跟餘府算是徹底鬧翻了。
餘丞相表情淡淡,對何大人的無理並未上心,他餘府前途正盛,區區翰林院掌院,早已入不得他眼。
餘威算是因禍得福,何氏就一悍婦,仗著孃家勢力,他忍受了她幾十年也夠了,雖休妻不成,但能把何氏貶為妾室,也不枉今日冒險此行。
陛下乏了,張公公扶著他離開,淑儀壓著怒氣跺著腳回秀華宮去領罰。
何大人今日的窩囊氣也受夠了,他瞪向餘氏父子的目光都帶著猙獰,冷哼一聲,憤怒地把兩手甩向身後,轉身也離開御書房。
君莫言從容依舊,本身對這事也是持著快速斷案的心態,他的太子妃明日要遠行,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畏的人身上。
既然戲劇落幕,他該回去找他的愛妃了。
君莫深冷銳的視線從君莫言進來的那一刻就鮮少從他身上移開,他與君莫言從小就愛鬥,但驕傲如他,好像從沒贏過君莫言一次。
權力地位就罷了,就連女人都輸他一籌。
望著君莫言隨性無畏地從他面前擦過,君莫深唇邊帶起一抹笑,卻不見笑意:“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對本王的王妃這麼上心了?”
他回身直視君莫言:“要是太子殿下喜歡,送你如何?”
君莫言頓下腳步,眉眼迫人的鋒利感讓人生畏,薄唇輕啟,冷冷的吐出兩字:“骯髒。”
君莫深臉上的笑意慢慢藏起,轉而又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往君莫言走近半步,挑釁的意味明顯:“確實比不得太子妃冰清玉潔,讓人慾罷不能。”
君莫言森冷慣了,極少能看到他動怒,但事情一旦沾染上傾城,他就像頭髮狂的雄獅,閃爍著野性,彷彿要把一切都吞噬。
他忽然揪起君莫深的衣襟,眼神冷得像冰:“你要敢碰她,孤能廢你一次就能廢你第二次。”
見他失控,君莫深臉上的笑更猖狂了:“你有本事就殺了本宮,不然,霍傾城他逃不出本宮的手掌心。”
他的話音剛落下,
君莫言捏起拳頭,重重的一拳砸到他臉上,君莫深臉上猖狂的笑意都還沒來得及收,整個人就被他砸得摔倒在地上。
一旁的餘氏父子都噓了聲,餘威更是被嚇得驚撥出聲。
君莫深的嘴角被打出了血絲,他伸手拭了下,看著指上的血跡,不屑地彎起邪魅的薄唇,撐著白玉地磚想站起身。
君莫言揪著他衣襟又把他摁到地上,陰沉的盯著他:“有能耐你衝著孤來,別想動她。”
君莫深眯著邪眸,鋒銳的視線直逼向君莫言。
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下沉,兩人兇狠的對峙如同一根無形的琴絃,緊繃到快到斷開。
餘丞相回過神,忙不迭的上前去攔:“太子殿下息怒。”
君莫言從容的起身,黑眸幽深冷淡,一張俊臉緊繃到了極限:“你儘管試試孤敢不敢殺了你。”
君莫深一言不發的盯著他,這一刻,他真的相信君莫言對他下了殺心。
“憑什麼?”君莫深有些瘋魔的對君莫言吼道:“本宮哪裡比不過你,父皇選你,霍傾城選你,就連本宮的王妃都上趕的想爬上你的床。呵呵,不就是女人麼,本宮送你又如何。”
君莫言纖長的身姿立在他跟前,垂下來的眼神一片厭惡:“心臟了,看什麼都是髒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餘威又怯又氣,餘青青是他的女兒,安王也太不把他跟丞相放在眼裡,竟當著他們的面羞辱。
餘丞相神色下沉,老臉皺成一團,安王如此侮辱,他又怎能無動於衷:“安王殿下,青青是您的王妃,您怎能對她如此出言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