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晨再次提起護村隊一事,各鎮的鎮長、各村的村長,一改常態,齊齊向陳晨詢問該如何選人。
陳晨見他們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忙拿出了先前通判大人提出的如何組建護村隊的法子。
“每個村子根據村子大小、人口的多少,選出二十至一百不等的年輕漢子,最好是有把子力氣,有責任心的……”
陳晨說的通俗易懂,各鎮長、村長都受了教,紛紛表示自己明白了,即刻回去就開始選人。
正所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有了清溪鎮突然被北戎人突襲的一事,其他鎮子、村子的百姓們都膽戰心驚。
鎮長、村長在百姓們心中的威望,並不比縣令差。
尤其,陳晨剛到東水縣不足一年,許多的鎮長他都沒打過照面。
百姓們能這麼安分,多虧了這些鎮長、村長在其中起的作用。
陳晨見各鎮長、各村長都把組建護村隊一事放在了心上,心裡頓時就高興了不少。
後續的事情,他都不覺得那麼頭疼了。
“五爺,該繼續趕路了。”
榮王和原鵬的商隊走出沒多久,就到了熱鬧的盤寧城。
雪花撲簌簌往下落,這場雪來得很突然,榮王和原鵬等人不得不停下腳步,暫時找一個客棧落腳,待雪停了,再繼續上路。
天還早,剛過午時,榮王和原鵬兩人在客棧一樓點了幾樣小菜,正在用飯。
客棧一樓此時正是飯點,客人不少,聊什麼的都有。
一絡腮鬍大漢,夾起碟中的花生米,有一顆,沒一顆的往嘴裡送,“舟子,你家那婆娘今兒個怎麼沒跟著你一塊兒出來?”
坐在絡腮鬍大漢對面名叫舟子的漢子,飲下一大口酒。
“害?別提了,她今兒個出門摔了一跤,摔折了胳膊,沒幾個月怕是好不了。”
絡腮鬍瞥了舟子一眼,玩味道:“我不信,你婆娘摔折了胳膊,你還有閒心出來喝酒?”
舟子指了指桌上的酒罈子,又給幾個兄弟將酒水倒滿,“這不,我心裡正煩著嘛,出來和哥幾個喝酒解解悶。”
“舟哥,嫂夫人的手摺了,幹什麼都不方便,我聽說濟生堂最近來了一位賈大夫,他醫術精湛,最重要的是,他手裡有一種仙藥。
無論是什麼病,只要服用一枚仙藥,便可藥到病除。”
另一人不屑一顧,又飲下半碗酒,“三子,你從哪聽來的訊息?真有這般神奇的藥,那這天下豈不是就沒有病人了。”
“大牛哥,你別不信,這位賈大夫才到盤寧城不過幾日,就用手裡的仙藥救了足足五個人的性命。”
舟子聞言坐直了身體,“哪五個,我竟沒聽說此事,三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
坐在他們這一桌不遠處的榮王和原鵬,原只是隨意聽著,並沒有把他們的閒談放在心上,甚至還有些不以為意。
畢竟若真有此等仙藥,就不用大夫了,就連皇宮中的御醫都煉製不出來仙藥,更遑論鄉野大夫。
三子見幾個兄弟臉上都是不相信的神情,掰著手指道:“東大街的胡三娘,她臥病在床好些年這事,你們都是知道的吧?”
大牛不敢置信地問,“知道啊,莫非胡三娘能下床了?”
“是啊,就昨日我還見她到了顧家酒肆買酒。”
三子嗜酒如命,最愛喝顧家酒肆的燒刀子這事,他們幾人都是清楚的。
聽了三子這話,他們幾個都不再懷疑,“當真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