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和林氏乃是青梅竹馬,她出了事,你不難過?”
武芃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隨即又恢復如常。
“此事是錢老夫人同大人說的吧,是,草民與林夫人確實是青梅竹馬,但,草民與林夫人是清白的。
草民雖不是經天緯地的大丈夫,卻也不是一個小人。
林夫人已成親,且趙公子待她極好,草民只要知曉她一切都好就很滿足了。”
張澤面色不變,問道:“那你認為是誰害了他們?”
“啊?這,草民不知。草民與趙家、趙公子並無往來,不清楚他是否得罪了什麼人。”
“武芃,你來趙府到底所為何事?”
“草民突聞林夫人的噩耗,心中悲痛不已,故而,不自覺就走到了趙府。”武芃莒苦笑一聲。
“在此事尚未查清楚前,你先留在此處,哪也別去。”
說著,張澤就起身離開了屋子。
“大人,武芃那邊招了嗎?”
張澤喃喃道:“趙櫟和林氏的事,應當和武芃無關。”
“為何?”
“他的表情太正常了,不像是兇手殺人後的表現。”
張澤當然知道有些變態的殺人犯,會在作案後,再次回到現場,欣賞他的“傑作”。
但是,他剛才仔細看了武芃所有的表情,他有七成的把握,這事不是武芃做的。
“昨夜有無陌生人進入趙府?”
“剛問過了,沒有。”水榮搖了搖頭。
張澤再次來到趙櫟的院子,“廖仵作,你這邊有什麼收穫?”
“大人,錢夫人不讓驗屍,下官無法判斷他們到底是不是中毒而亡。”廖豪的眉頭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屋裡有發現什麼毒藥嗎?”
“回大人,沒有。”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張澤從頭把這事捋了一遍。
直直走向了床榻,突然,他頓住了腳步,“床榻下放了什麼?”
“回大人,是炭盆。”
“……炭盆,我明白了。”張澤的聲音突然拔高,大步往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