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想起自己在東水、山平、華沂三縣的莊子上改種了水稻,這事還是得提前和他們三人說一下。
隨即開口道:“董大人、許大人、陳大人,本官協助京中的石寬大人抓獲閔行風等亂臣賊子時,抄沒了幾個莊子。”
閔行風等人壞了事,抄家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三人聽聞此言,沒有太大的反應,還以為張澤要藉此敲打他們一二。
就聽的張澤繼續道:“這幾個莊子本官吩咐人改種了南方的水稻。”
董潤安是金陵人,之前從未聽過水稻可以種在北方,更何況是在源柔府這等苦寒之地。
他只覺得張澤這是在亂彈琴,瞎指揮,“改種了水稻?通判大人,源柔府的氣候能種水稻嗎?”
語氣裡帶著的質問,一旁的林師爺聽了直皺眉。
不等張澤說話,就先一步道:“能啊,現在水稻都已經種下去有一陣子了,長勢喜人。”
陳晨、許茂林吃驚不已,兩人都是北方人,自小隻在田地見過麥子、高粱、豆子等物。
從書中知曉水稻,乃是南方的作物,北方還真沒聽過人種。
許茂林語氣裡帶著些小心,“大人,我們能去莊子上瞧瞧水稻的長勢嗎?”
張澤笑道:“自然,莊子上的事務,本官派了人去打理,你們隨時都能去看。”
“董大人,你是金陵人對水稻肯定有些瞭解,正好替本官去瞧瞧水稻的長勢。”
董潤安沒想到張澤會直接給自己安排任務,“是,大人,下官定不負大人所託。”
陳晨、許茂林還沒從驚訝中回神,董潤安就已經答應下來了。
酒過三巡,茶過五味,正事都聊完了,張澤吩咐衙役招待好董潤安三人,就回府了。
這一陣子,張清韻一直在忙學堂的事,除了一開始的乞兒們,又招收了幾個學生,學堂越發像模像樣了。
張清韻是女子學堂的院長,大事小事都需要她去張羅,人看著都瘦了一圈,張三牛和王氏都心疼壞了。
王氏心疼道:“清韻,學堂裡的事,你交給丫鬟、婆子們去做,你瞧瞧才一個月的工夫,你都瘦了一大圈,娘瞧著心疼。”
張清韻眼睛亮亮的,“娘,女兒好著呢,這些日子,女兒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丫鬟們雖然好,但是,有許多事情還是得女兒親自去做。
萬事開頭難,學堂剛開,有不少事需要女兒去做。”
王氏嗔怪地看了張清韻一眼,“你啊,就是愛操心。”
又繼續道:“澤哥兒前兩日送了一些適齡公子們的畫像,娘都給你收著了,明兒個學堂休沐,你先瞧瞧有沒有閤眼緣的。”
張清韻紅了臉,“娘,這事不急。”
“怎麼不急,澤哥兒都定親了,就剩下你和清彤,娘再不上心點兒,回頭澤哥兒媳婦都過門了,你倆的婚姻大事還沒個著落。”
張三牛跟著勸道:“清韻,你娘說的對,好不好的,你先瞧瞧,萬一有閤眼緣的呢。”
張清韻對上爹孃關切的眼神,哪裡還說得出拒絕的話語。
顧不上臉紅,將桌上的畫像讓一旁的丫鬟拿了,“嗯,都聽爹孃的。”
“這才對嘛。”王氏拍了拍女兒的手。
“爹、娘,二姐,你們在聊什麼呢?”
王氏隨口接話道:“沒聊什麼,回來了,快坐下用飯,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