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麗一輩子漂泊在外,盛潯決定讓她落葉歸根。
孟麗的老家在南城的一個偏僻小鎮,據說也是盛潯出生的地方。
她準備把孟麗葬在那裡。
同行的還有霍裴硯和蘇瑾。
到了地方,盛潯下車。
她捧著孟麗的骨灰看著這陌生的環境。
沒有一絲的熟悉感,有的只是滿心的茫然。
盛潯到了村子裡,開始挨家挨戶找孟麗以前住的地方。
她和路過的村民打聽,村民們聽到孟麗這個名字都一臉茫然:“我們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姓石,你說的那個孟什麼的恐怕是個外姓人吧,我們村子裡的外姓人都很少的,你可是去村鎮戶籍中心問一問。”
盛潯他們去了村鎮戶籍中心,和那裡的工作人員一打聽,結果還是沒有這個人。
就在盛潯懷疑還不是搞錯了孟麗的故鄉的時候。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突然進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男人酩酊大醉,往地上隨便就是一躺。
周圍路過的人說:“又是這個潑皮懶漢,每次喝多了就發瘋。”
“多少年了,也沒個家人管管。”
就在霍裴硯捧著孟麗的遺像路過那個男人的時候。
男人眯著的一隻眼睛忽然睜開,跳起來抓住了霍裴硯的手:“這照片上的人怎麼回事?她在哪?”
盛潯詫異地看著他:“您認識照片上的人嗎?”
中年男人迸發出一股恨意:“豈止是認識,這個賤人是和我躺在一張結婚證的!”
這下輪到盛潯和霍裴硯不可置信了。
“您認清楚了嗎?有些話不可以亂講的。”
石應德:“她就是化成了灰了我都不會認錯。”
“那你給我們看看結婚證。”
他們跟著到了石應德的家裡。
與其說是家,倒不如說是一個即將坍塌的小棚。
這一路過來,盛潯也聽說了這個關於石應德的一些事情。
據說他早年間作風就不好,後來娶了老婆以後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還家暴,在之後老婆就跑了。
前些年他賭博把房子都賭沒了,每天飢一頓飽一頓。
餓得實在不行了就往村鎮戶籍大廳一趟,那裡的救助人員會給他吃的。
石應德拿出了一個髒汙不堪的紅色本本,上面的照片雖然泛黃,但是依舊可以清楚地辨認是孟麗年輕的時候。
只不過上面登記的名字叫劉淑敏。
盛潯猜測,這應該才是孟麗的本名,當年她受不了石應德的家暴偷偷跑了出去,還改了名字,就是防止被人找到。
石應德攤手:“這下你信了吧,只不過我沒想到,這個賤人居然先死了,要不然我打死她。”
盛潯冷冷開口:“你嘴巴放乾淨點!”
石應德諂媚地看著他們,這一行人穿戴不菲,一看就是城裡來的。
他搓了搓手和霍裴硯想握手:“不知道你們和劉淑敏是什麼關係啊?”
霍裴硯仰著頭,不予理會。
最後還是盛潯說的:“她是我媽!”
石應德眼裡曝出一陣貪婪的光:“這麼說你是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