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潯被他的眼神看得杵在原地。
“過來。”
盛潯往前挪動了幾步,衲衲地說:“你想罵就罵吧,撤訴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實了,這件事是我強制要求陸清越的,你千萬別怪他。”
“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護著別人。”霍臨珩被氣笑了:“他可比你精明,早早關了機不接我的電話。”
看她低垂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學生,霍臨珩幽幽嘆了一口氣:“沒有人敢隨意更改我的決定,你是第一個。”
“先生,剛剛外面有人送了東西過來。”傭人的出現打破了僵局。
傭人手裡拿著一塊被白布包裹的東西,白布開啟以後,一個棕色牛皮封面的日記本出現了。
盛潯敏銳地感受到,霍臨珩自從看到那個日記本的第一眼,渾身的氣息都變了。
他的視線久久凝結在茶几的日記本上。
半晌,聲音沙啞道:“都出去。”
傭人們都出去了,盛潯看他神情不對,也不敢留下。
去了前院,前院有一個很大的深水池塘。
盛潯都是貼著牆邊走的,她可沒忘當初第一次來這裡和鱷魚大眼瞪小眼的場景。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盛潯覺得差不多了,打算告個別離開。
客廳已經沒人了,傭人指了指樓上:“先生在書房,您去書房找吧。”
盛潯敲了敲門,沒人應。
她輕輕推開門,進入了書房。
書房只開了一盞燈,環境昏暗。
男人倚在沙發上,面容隱在半明半暗之間,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神色。
那本牛皮日記本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誰讓你進來的?”
“我是來告別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家了。”
說著,盛潯轉身了,手剛放在門把手上。
“別走,好嗎?”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顫抖。
盛潯聽了出來,回頭。
看到的是霍臨珩隱在暗處的面容,叫人看不清表情,好像剛剛是她的耳朵出現幻覺了。
盛潯以為他傷口又疼了,朝他走近:“你怎麼了?是傷口又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