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
秦司年還沒睡,他坐在病房的窗戶邊眺望著遠處。
護工為他整理著病床嗎,好心道:“覃先生,您身體很虛弱。醫生說了,您暫時還不能下床。”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把你變成啞巴。”秦司年狠狠地將窗臺上盛開的花朵掐掉。
護工閉了嘴。
什麼人嘛,她好心提醒,他說話這麼沒禮貌。
突然。
撲通一聲。
剛剛還在收拾的護工被人打暈,倒在了地上。
秦司年連頭也沒回,依舊盯著外面。
“二少爺,對不起,讓您受了這麼重的傷。”秦川出現在病房裡。
“你沒必要道歉,這本來就是我演的一場戲。”秦司年將掐掉的花朵拿在手裡把玩。
從浴室摔倒到被人捅傷,都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戲而已。
秦川始終都想不通一件事,明明按照計劃,那個精神病人患者會捅的人是盛潯。
只要盛潯死了,霍臨珩失去了他最愛的人,一定會很痛苦。
可是為什麼關鍵時候,二少爺會衝出去替盛潯捱了這一刀。
差一點命懸一線。
“二少爺,您……為什麼要去替盛潯擋刀呢?”
最一開始接近盛潯,也只是為了尋求合適的時機報復霍臨珩。
但後面的幾次動手二少爺每一次的行為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秦川,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秦川大駭,瞪大眼睛:“二少爺,您……”
秦司年望著黑漆漆的夜空。
不見一顆星星。
漆黑的夜空沉悶得令人喘不過氣。
就像他這麼多年的生活一樣。日復一日的沉悶。
他望著黑漆漆的夜空,腦海裡浮現出一張面孔。
她就像一顆閃亮的星星破空劃入夜空。
只此一顆,卻那麼明亮,照亮了他髒汙不堪的人生。
讓他本來在萬無一失的計劃中,動了惻隱,當刀子朝著她捅去的時候。
想到那張明媚的臉龐會消失,那一刻,他慌了。
秦川:“二少爺,盛潯是霍臨珩的女人,是我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