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

外面的天又黑了。

睡覺時就是黑的，醒來怎麼還是黑的。

“嘶——”

裴今霧動了動身體，四肢痠軟，腰跟斷了一樣。

她練過武的身體，怎麼這麼經不住事兒？

肯定是喝醉惹得禍。

想到昨晚的場景。

裴今霧捂住臉，咬牙切齒嘀咕一句：“王八蛋！”

房門推開。

穿著睡袍的商時硯，端著清粥走進來，輕聲開口：“醒了？”

“……”

裴今霧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背過身，懶得搭理他。

“生氣了？”

商時硯放下餐盤，輕輕將被子往下拉，連人帶被緊緊抱住。

“……”

裴今霧閉著眼，不作聲。

沒錯。

她就是在生氣。

“我道歉，行不行？”商時硯親了親她的額頭，貼著她的耳畔道：“下次你叫我停，我就——”

“滾出去！”

裴今霧用力給了他一個肘擊，兇狠的表情，聲音卻沙得不像話。

“好了好了。”

商時硯抱著人不肯撒手，耐心哄，“你發了一天燒，好不容易才恢復。餓了吧？我煮了海鮮粥，吃點暖暖胃。”

裴今霧確實餓了。

她坐起來，身上被子往下掉，露出慘不忍睹的脖子。

還有某些不可多言的地方。

“你屬狗的吧？”裴今霧更氣了，狠狠踹他一腳。

“這不是你說我不行……”商時硯狗膽子特別大，故意提昨晚的茬兒，“商太太親自檢驗過，如何？”

“咳咳……”

裴今霧差點嗆到，用力瞪他，“你能不能閉嘴？”

“好。”

商時硯聽話地閉上嘴，認認真真喂她喝粥。

看著她身上的斑痕，商時硯心臟抽痛，忍不住又開口：“霧霧對不起，下次不這樣了。”

“……”

裴今霧瞅他一眼，還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