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每次都把又累又無聊的活兒‘交’給我?上次……”
小劉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趕緊說道:“劉啊,我這訊號不好,你說啥?”
說著,我趕忙結束通話了手機,然後對關增彬和谷琛說道:“走!”
其實自殺的案子本不應該我們來管,因為最重要的任務還是追查趙明坤。不過既然這個案子關於高睿,要我丟下不管是不可能的。雖然我和高睿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有時候,成為朋友從來就不是根據時間長短來看的。
羊毫街是位於東興市的老城區了,這裡還保留著上個世紀的建築風格。不用問,整條街也沒有監控。這兩件自殺案間隔只有一天,而且距離並不是很遠,聽小劉說,連自殺的風格都很像,否則,小劉應該也不會通知我們了。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
我們走進了老樓,裡面的聲控燈已經全壞了,要不是有人出言提醒,恐怕谷琛非得把樓梯給跺壞不成。
我們一邊上樓,派出所的同志一邊給我們介紹情況。
死者名叫王一曼,今年三十二歲,‘性’別‘女’。死者王一曼的老公死於五年前的一場車禍意外,同時死了的還有當時他們四歲的‘女’兒。她老公死後,王一曼就整天的躲在屋子裡,很少和人‘交’流。
剛剛她被人發現吊死在了家裡,不過看樣子好像死了有一段時間了,若不是腐臭味穿了出來,恐怕也不會有人發現。
率先發現屍體的是警察,他們在七點鐘左右的時候接到了報警電話,說王一曼的家裡傳出了一股腐臭的味道,鄰居上前叫‘門’無人應答,於是報了警。派出所的同志還以為這是一起民事糾紛,可當她們開啟屋子的時候,發現了屍體。
說話間,我們已經上了樓。
開啟王一曼的家‘門’,一具屍體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王一曼穿著的是一身婚紗,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
“行動!”我打了一個響指。
我站在屍體下,我的臉正對著王一曼的臉。屍體已經傳出了大量的腐臭味道,可屍體表面看起來並沒有腐爛的太嚴重。仔細去看,能發現她的臉上是畫了妝的。這個‘女’人在死之前曾經打扮了自己。
想到了這裡,我抬起了她長長的裙襬,去看她的襠~部。這並不是因為我是一個變~態,而實際上,上吊這種死法是最容易發生大小~便失禁的死法。
人死之後,由於全身肌‘肉’的鬆弛,‘尿’~道內括約肌和‘肛’外括約肌的鬆弛,大小~便會自然排出。而上吊的死法更是加了一條重力的因素,所以很容易在死者的襠~部發現大小~便流出的跡象。
如果是男‘性’的話,還會出現死後勃~起‘射’~‘精’的現象,這同樣是因為重力原因。人死後血液不流通,聚集在下~體而造成的充~血狀態,‘精’~液也會自然的流出。
而王一曼的下~身什麼都沒有,很乾淨。這說明王一曼在死之前做了足夠的準備,她一定排空了身體裡的‘尿’~液和糞便,所以才能死的這麼體面。
這應該是一個愛美的‘女’人。
說道這裡得奉勸廣大男‘性’,如果你不希望上吊自殺後被人看到‘射’~‘精’的話,你最好在上吊之前擼上一管。
凳子的高度和王一曼腳的高度‘吻’合,不過想想也是,像那種電視劇中經常演——凳子放在地上還離死者的腳有很長距離,偽造自殺現場的方法,恐怕現實生活中沒有幾個這樣的傻~子。
“將屍體放下來,慢慢的。”我對幾個警察說道。
幾個警察將屍體放了下來,關增彬上面進行簡單的屍檢。
“‘門’窗都是反鎖的。”谷琛說道:“你們進來的時候,‘門’反鎖著麼?”
一名警察回答道:“沒錯,反鎖著。當時我們幾個人是撞‘門’進來的,進來之後就發現了屍體。我們四處檢查了一番,窗戶都是反鎖著的,而且窗戶上都裝著鐵欄杆。如果是有人殺人後逃跑的話,兇手根本就出不去。”
“很明顯的八字痕。”關增彬一邊屍檢一邊說道:“只有一條縊溝,受力斜向上,基本排除了被人勒死後偽裝成上吊的可能。從屍斑和屍僵消解的情況看,估計死了有兩天左右了。從死者的腳與地面的距離以及繩子與地面的距離來看,屬於短距墜落死法。”
“啥?”我問道:“什麼短啊長的?”
關增彬白了我一眼:“就是說她應該是站在凳子上,然後將凳子踢倒自殺。這屬於短距墜落,所以她的頸椎並沒有斷裂,而且從她脖子上的痕跡看,似乎特意找好了繩子綁在脖子處的角度,我看,這一定有問題。”
找了特意的角度?
關增彬繼續說道:“別看這個人是因為上吊而死,但實際上,就算是上吊,最後也有很多種死因。比如壓迫血管導致大腦缺氧而亡,比如上吊時折斷了頸椎而亡,比如壓迫著氣管從而導致缺氧而亡,比如壓迫住了‘迷’走神經而產生的瞬間死亡。”
“我想,只有回到解剖室,才能搞明白這個人真正的死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