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邵組長的話,而是看著白板上的四個人,片刻後,我開口說道:“那麼,趙東發和曹傑作為劉寅炎的老對手,而且被劉寅炎打壓了幾十年,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而且從資料上看,劉寅炎心‘胸’不算寬廣,說不定搞過什麼小動作。”
邵組長拿起了他的茶杯:“是啊,不過想想劉寅炎是怎麼走到今天的,也就不奇怪了。一個創業都是用自己的腎來入股的人,脾氣秉‘性’總歸是有點彆扭執拗的。不過一個六十歲的老人了,戾氣還是那麼重,和他的名字很配啊。”
“是啊,火一樣的人。”我扭頭對著關增彬說道:“走一趟吧,問問劉寅炎之前到底做過什麼事情。”
“‘毛’姐,那你先留在這裡,有什麼結果,通知我們。”我對著‘毛’姐說道。
‘毛’姐明白我的意思,很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我和關增彬驅車來到了劉寅炎的別墅區外。此刻別墅外面依稀蹲著一些等著事情進展的記者,見到我們的車,也都圍了上來。不過我們可沒有理會,直接駕車駛入了別墅區。剛停好車,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什麼?沒查到?”劉寅炎的聲音傳出去很遠:“我找你們來是讓你們幫我找‘女’兒的,不是讓你們來度假的!連位置都查不到,我要你們幹什麼?這都三天了,三天了!你們查到一丁點的訊息沒有?就這種效率,納稅人繳的錢都幹什麼用了?都公款消費了吧?”
遠遠的,我們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門’口嘈嘈嚷嚷的。
此刻劉寅炎正用食指指著谷琛,口中罵罵咧咧的。看谷琛滿臉通紅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件事情要搞大了。谷琛對於調派如此多的人手來調查這個案子本就心有不忿,認為十分不公平。現在又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著鼻子破口大罵,這一個有血‘性’的漢子怎麼能夠忍受。
“谷琛!”我趕忙喊道,希望他不要做什麼傻事。
可緊攔慢攔依舊是沒有攔住谷琛,就聽谷琛指著劉寅炎的鼻子:“尊敬你我叫你一聲劉老,可你不要倚老賣老。我掙得工資,我‘摸’著良心覺得對得起。可你呢,自認為有錢就高人一等?呼來喝去的?”
“我自認為我賺的每一分錢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呢?”谷琛重複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你有沒有做過什麼虧心的事情?你賺得每一分錢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麼?”
劉寅炎三十歲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這樣指著他的鼻子了,更何況是一個比自己小四十歲的年輕人。劉寅炎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谷琛。
而小劉看到情況不對,趕緊去攔。
“劉老您別生氣,他太年輕了,很多事情不懂。不過嘛,他也是因為案子沒有進展急的。”小劉趕忙給雙方一個臺階下:“您別一般見識,谷琛,你少說兩句。”
可谷琛完全沒有給小劉面子,說道:“劉凱!你別在這裡裝爛好人,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有了太多你這樣趨炎附勢的人,所以這個世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看你整天買彩票的樣子,是不是掉錢眼裡了?”
劉寅炎聽到這話,也忍不住了:“好,滾,給我滾出去!你們警隊就是這樣培養人民警察的麼?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等我‘女’兒的事情結束了,我讓你沒法在警局呆下去。”
谷琛笑了笑,然後說道:“我等著你扒了我的衣服。”
說著,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沒想到事情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趕忙迎著谷琛走了上去。谷琛看到了我,衝著我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沒事,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先開車到市局去,別鬥氣。和綁匪比起來,劉寅炎算得上是天大的好人了。”
谷琛依舊是氣呼呼的,但也不說什麼氣話了,只是說道:“剛才對小劉的話有些重了,幫我和他道個歉,我先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
劉寅炎看到了我,把氣撒向了我:“你們隊員是怎麼搞的?就這種素質?”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別忘了你的‘女’兒還在綁匪的手上。如果你想盡快找到你‘女’兒的話,那你要配合我們。你是做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還是背地裡下黑手了?”
劉寅炎瞪了開車離去的谷琛一眼,然後藉著我的臺階下:“沒有,我什麼都沒做過。不知道綁匪是什麼意思,你們重點要放在我‘女’兒身上,為什麼總來和我說我自己的事情?”
似乎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