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
陳東清楚她的情況,家裡早已是絕交了的,戶口也遷走了的。
“我自己有一點小事,麻煩你給我送到汽車站吧。”
“你是要回縣裡嗎?要回縣裡的話,我直接給你送到吧,我本來今天就準備回家來著。”
“不用,我去坐大巴就好。”
陳東卻自顧自地把車開上了回家的路,
“算了,別去大巴擠了,這一段,咱們這裡不知道哪裡流竄來的犯罪團伙,一點也不太平,
聽說是外地集體來的,小偷小搶的可多了,大巴車公交車都是作案高峰地段。”
陳東說是順路捎她,阮四月也沒有再反對。如果她再被偷錢,她和阮青梅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前夫,前妻,密閉的小空間,
空氣中瀰漫著不好言說的氣氛。
陳東似乎很平靜,也和往常一樣,似乎並不覺得尷尬,
雖然阮四月表現很尷尬很不自然,但陳東彷彿在對待一個普通的朋友 那樣,
問這個那個,聊著閒天。
省城回縣城的路,兩個小時左右。
阮四月也就和陳東就這麼尷尬地待了兩個小時,有時候,陳東說十句,阮四月還不回一句。
阮四月有幾次想打探他的身體狀況,都被他顧左右而言他,換了話題轉了過去。
按約定,車子來到了和阮青梅約定的地方,和阮青梅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
果然,阮青梅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東張西望著。
阮四月遠遠地看到她,想下車,又突然想起,要給陳東路費,
他現在是職業計程車司機,就算是順路,也不能白坐,
於是掏出錢來,想到自己還欠著陳東的鉅額彩禮,卻一時不知道該給陳東多少錢。
陳東已經後視鏡裡看到阮四月掏錢,
“怎麼?你還給我路費嗎?
你這不是打我臉嗎?我也不邀請你回我家了,你什麼時候走,打我電話我來載你。”
陳東的話,止住了阮四月給錢的手,
“那,我謝謝了。”
阮四月下車,陳東卻也同時下了車,
“青梅回來了,好久沒見,我也去打個招呼。”
阮青梅一眼看到陳東和阮四月一起走過來,驚得眼睛都睜圓了。
本來,阮四月這麼快地到來,她是打算給阮四月一個熱情的擁抱的,
這一看到陳東,完全忽略了阮四月來到的喜悅,只顧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