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去樓下診所拿點藥”
阮青梅也起來,“我也跟著你一起去”
阮四月把她按在床上,
“診所這麼近,就在對面,你在窗戶這裡都能看到了,還用你陪,
你都脫了衣服了,就不用換衣服了,我自己過去,拿點藥就馬上回來。”
阮青梅也沒有再堅持。
阮四月出了旅館,直奔診所,
“醫生,我想拿去疼片和安眠片,我失眠太久了,頭疼”
阮四月直接說出要求,醫生看了阮四月一眼,黑眼圈確實很重,
又詢問了一下別的,沒有什麼問題,就給她包藥,一邊包藥交待著怎麼怎麼吃。
這時,從緊閉的白布簾後面走出一個人,阮四月以為是病人,完全沒有在意,
只覺得那人在自己身邊停留了一下,和醫生打了招呼。
那聲音很像陳東的母親。
她轉頭去看,看那背影走路的姿勢確實像,但很明顯也瘦了不少,
只見那個女人走到了門外,上了一輛摩托車。
她想追出去,只見摩托車以很快的速度開走了。
她問診所大夫,
“大夫,剛才過去的那個阿姨好像是嚴大夫啊”
陳東媽媽嚴鳳英也是一直開診所的,都是附近的大夫,和診所大夫相識也是正常的。
果然,診所大夫一邊把包好的藥塞給她,一邊說,
“是好啊,嚴大夫一輩子好人啊,可惜啊,命不好,獨生兒子竟然得了癌症了,媳婦也離婚了。”
說完頓了一下,
“不幸中的萬幸,她兒子的癌症是比較輕的腸癌,也不算晚期,運氣好的話應該也能痊癒。”
阮四月面容慼慼然,大夫的話再次證明了,陳東的病千真萬確是癌。
雖然大夫強調說是不嚴重的癌,但是,
在她眼裡,癌就是癌,再輕的癌也是癌啊。
她忘了和大夫客氣說話,她想到了陳東爸爸和媽媽對自己的好處,可真的比她的養父母和親生父母都好太多了。
也是在他們那裡,她感受到了父母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