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郝建跟前,囁嚅,
阮青梅一直不上來,她惦記,
不知道阮青梅在下面幹什麼呢,還不讓她跟著。
郝建溫和地一笑,
“坐在那裡歇歇吧,這會人少,
回頭,晚上人更多,有的累呢。”
一句似乎體貼的話,一下把阮四月對郝建的厭惡減少了好幾分。
郝建溫和地和她聊著天,突然,外面有個男人探頭,把郝建喊了出去,一會郝建回來,
“小思,我出去一下,最多半小時就回來,
你守著店,要是有什麼不對,你打電話給我,或者打給老闆娘”
說著給她一張紙,紙上有著兩個電話號碼。
阮四月看著郝建跟著那個人離開了店鋪,老闆娘劉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整個店鋪空蕩蕩的。
她心裡發慌,跟著阮青梅出來,阮青梅一直是她的依靠,
如此看不到她人,甚至不知道她在地下室幹嘛,她心裡直打鼓。
她悄悄走向通往地下的樓梯口,想走到一半往下偷瞄一眼。
她躡手躡腳,往下走了幾步,就聽到一些似曾相識的聲音。
此時的阮四月嚇得屏住了呼吸。
樓梯的下面,是一個寬敞的空間,用一人多高的隔擋隔成了幾個小單間,僅容一床大小,
上面沒有遮攔,所以毫不隔音。
這時,只見阮青梅和剛才那個顧客一起走出了隔間,
男顧客往阮梅的外套裡面伸手抓了一把,阮青梅沒事人一樣笑著。
四月屏著呼吸踮著腳尖,幾步竄到上面去,若無其事地坐到沙發上去,心口咚咚直跳。
阮青梅出來打工不到三年,就幫家裡蓋了樓房,
她家裡從最窮的一戶,到擁有了村裡最漂亮的樓房,她爸爸常以此洋洋自得。
莫非阮青梅真的做的什麼不好的工作?
但她心裡還是不相信,
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她不相信,她真是幹那不堪的工作。
阮青梅送走了客人,走到阮四月身邊坐下,
“小思,你下去偷看了?”
原來阮四月逃得再快,還是被阮青梅發現了。
阮四月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含淚水,點了點頭,
阮青梅稍一猶豫,
“咱們這裡不光理髮洗頭,也有一些需要按摩的客人,你不要多想,不是你想的那種,是純粹的按摩。
按得好,客人會給些小費,能多掙些。
這按摩也是自由選擇的,
劉姐是好人,只要你不同意,她不會強迫你的,
咱們這裡不按摩,單純洗頭的阿姐也不少,
你願意勤快的洗頭,掙的也比工廠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