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她成績好,讀了高中,阮青梅成績差,初中讀完就輟學打工。
但每年阮青梅回家過年,依然和以前一樣天天找她玩,並沒有影響她們的感情。
村裡有人偷偷議論過阮青梅為什麼比別人掙錢多,有人疑心她在外面跟了大老闆一類。
她問過阮青梅,阮青梅解釋,她在工廠裡做高階領導,
還投資開了服裝店。
真相讓阮四月大跌眼鏡,更讓她三觀碎了一地,
這世界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樣子。
她時時看錶,一直等到凌晨兩點,才下工,
郝建開摩托搭著阮四月和阮青梅回到了租房樓下,
“我不上去了,明天我來載你們。”
看著郝建一騎絕塵而走,阮四月心裡更加懵。
不說是他是她男朋友嗎?
所以,他眼睜睜看著她做這個?
兩個人回到出租屋裡,阮青梅去洗了澡,出來親親熱熱地拍了一下阮四月,
“累了一天,去洗澡睡覺了。”
阮四月身子一僵,此時的阮青梅在她看來,彷彿從骯髒的垃圾堆裡出來,
她渾身顫抖了一下,本能地避開了。
阮青梅明顯感受到了阮四月對她親密的躲避,心裡一酸,
連阮四月知道真相後都嫌棄她,
眼睛裡暗暗閃過一絲猙獰,
她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又怎麼會走上這條路,
當初僅僅十六歲就出來打工,失業流落街頭,打電話回家想徵得家人同意讓她回家,卻面對母親催款,
母親的慢性氣管炎又犯了,喘不上來氣,
都沒有錢拿藥。
她的父親好賭成性,有一點錢都拿去賭了,。
兩個弟弟還小。
她遲遲找不到工作,在街頭露宿了兩個晚上,也餓了兩天。
這種情況下,她遇到了劉姐,給她溫暖的飽飯,
同時也給了 她這麼一個工作。
阮四月洗澡出來,看到阮青梅坐在沙發上發呆,還流淚了。
“青梅,你也不想幹這個是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咱們一起進工廠吧,”
阮四月看阮青梅掉淚,以為她一定是後悔了,一定要把她從人生的泥淖中拉出來。
阮四月克服了心理障礙,抱了一下阮青梅的肩膀。
卻被阮青梅一把甩開,
“四月,你是同情我嗎?我不需要你同情,我過得很好,住得好,穿得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