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又何嘗不是一種遊戲。
她怔怔地往前走,和一個行人撞了個滿懷,兩個人都踉蹌倒地。
阮四月只覺得嘴裡一陣鹹。
用手一抹,紅色的血。
“沒眼睛啊你,”
對方罵罵咧咧地起身,發現自己鼻子流了血。
氣得想打人。
扭頭一看,阮四月的嘴一片血紅,心裡怒氣稍消,
“你沒事吧,牙齒磕掉了嗎?”
阮四月只顧看著對方的鼻子流血,經過對方提醒,忙去摸自己的大門牙,
還好還好,結實的,應該是牙齦磕到了出血了。
對方看到她受傷了,臉色變得溫和,從口袋裡掏出紙巾來遞給她,
“真的是,走路都不看路的。起來吧,”
阮四月近乎機械地接過來,麻木地擦了擦了嘴角,
驚愕地看著對方,沒有起身,也沒有說對不起。
對方意識到了她的目光,皺眉道,
“看我幹什麼啊,起來,
不用一直躺在地上了,
你流血,我也流血,你還想訛我咋的。”
“你,是你啊,”阮四月腦袋沒有經過思考,脫口而出。
對方俯下身子,
“怎麼?我們,見過?”
男子看著阮四月的臉,嘴上滲出的血跡被阮四月用紙巾一擦,臉上也沾到了,很是狼狽。
突然,恍然大悟,“是你啊。”
“你們髮廊離這裡挺遠的啊,怎麼在這裡呢?”
說著伸出一隻手,拉阮四月起身。
原來就是和阮青梅一起在火車上認識的那名男子。
他又掏出一張紙,
“看你,把臉都擦花了,我幫你擦乾淨吧。”
阮四月也沒有鏡子,任由男人幫忙把臉上的血跡擦乾淨。
“對不起,是我只顧著想事情,沒看路,把你撞了,
還有,我早就不在髮廊幹了,
我第一次出遠門,不懂髮廊工作的真實情況,我就幹了一天就沒有幹了,
過幾天,工廠招工了,我就進工廠,對了,我的朋友也不在髮廊幹了。”
阮四月覺得在髮廊的經歷是一種恥辱,恨不得馬上和髮廊撇清一切關係。
“真的?”
男子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