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把兩個紋身師傅叫了過來,和曾強溝通著關於紋身的事。
紋身師傅聽說要紋假胎記的事都懵了,幹了半輩子紋繡,
這樣的生意倒是第一次接。
“能做到以假亂真不?”
“這個,那肯定能,只要你把形狀說得差不多就行。”
“我特意問過我媽,具體的形狀,我給你畫一下。”
曾強拿著一支筆,在紙下畫下一個形狀,是一個橢圓又帶著兩個不規則的突起。
“喏,就這個形狀,就是平時那種紅色的胎記,小時候,顏色較淡,長大後,應該會深一點。”
“這個成年紅胎記的顏色大體差不多,你媽媽又多年沒有看見過,
孩子十多年後,變化大得很,只要形狀沒大差,老人應該就相信的。”
“姑娘,你確定,要紋這麼一個毫無美感的胎記嗎?”紋身師問阮四月。
阮四月點頭。
沒有說話。
曾強感激地眼神看著阮四月,
“四月,你現在要是反悔還來得及,我不會道德綁架你。
你的身體你做主。”
阮四月看著陌生的環境,周邊的牆上,都貼著各種各樣紋繡的圖案,
都是她平時看到都會自覺遠離的那種圖案。
萬萬沒有想到,她有一天會走進紋繡室接受紋身。
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老人?
她忽然覺得有點像做夢。
她為什麼輕易接受這麼重大的事?
曾強只是說不會虧待她,甚至沒有說會給她什麼報答,
而她,居然說不圖報答,只為了一個老人完成心願。
她一定腦子進水了吧。
想到要在身上紋那麼大一塊毫無美感的胎記,要忍著多少痛,她突然有點膽怯。
“曾,曾老闆,我再想想好嗎,我,我和我朋友商量一下。”
曾強溫和地微笑,
“四月,好,你好好考慮一下,和朋友家人商量 一下再做決定吧。
我不會怪你,你就算不同意,我這裡的工作,也會讓你一直做下去。”
阮四月點了頭,走了出去,走到裡面人聽不到她聲音的地方,撥打了阮青梅的電話。
當她科明扼要地把事情原委告訴阮青梅的時候,阮青梅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