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一詞刺激痛了阮四月的心,
“微微,我真傻,”
丁微微馬上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四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個錢不能還給他。你現在連工作都沒有,”
阮四月卻堅持把錢塞給丁微微,
“麻煩你了,微微,我只有把錢還給他,才能真正和他切割開來。”
她既然當初說是的借的,有借一定要有還。
如果這錢不還,她和阮青梅現在的行為又有什麼區別。
她心裡不允許自己成為和阮青梅一樣的人。
掏出五百多塊後,她自己身上錢不多了,回一趟老家來回的路費,租房,一天一天的花銷。
除了呼吸不要錢,吃喝拉撒哪個不要錢的呢。
從阮青梅顧正明那裡拿 來的一千五百塊也就剩下幾百塊錢。
而這錢,她要還給阮青梅的,這下子就等於落下一屁股的饑荒了。
她以為,自己能很快找到工作,沒想到,就找一個不那麼累的工作那麼難那麼難,
難到她想放棄。
她回到出租房裡,泡了一包泡麵充當午飯,準備下午繼續去找工作,
電話響起,是阮青梅。
她接起來,“四月,我在你家樓下。大門鎖著,你下來給我開一下門,”
阮四月吃了一驚,之前租到這個房子的時候,倒是和阮青梅透過一次氣,和她說過地址,沒想到,這個時候,阮青梅卻突然上門來了。
也沒有提前打個招呼。
“青梅,你開什麼玩笑,”
“沒開玩笑,我在樓下,快點下樓接我。”
她一個箭步去開門,匆匆下樓,開門,果然,外面站著阮青梅。
“你真的來了?”
阮四月看著阮青梅很開心,拉著她的手把她帶到樓。
阮青梅穿著華麗,化著精緻的妝,阮四月穿著普通,也沒有心情化妝,兩個人走在一起,倒不像一個世界的人似的。
阮四月的出租屋,很小,很簡陋, 那個凳子,也是很破的塑膠凳子,還有著洗不掉的髒汙。
阮青梅環顧一下,坐在床上,
“四月,你真的沒苦硬吃。”
“我怎麼沒苦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