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透著邪啊,大婚的吉時很重要的,怎麼,他們這麼磨唧,”
“不對勁,原來院子裡的親戚朋友也都走了。
這是辦的哪門子喜事。”
“我說大爺,你們這麼慢商量事,吉時可是要過了啊。”
有人這樣提醒道。
“什麼吉時不吉時的,現在年輕人,不信這個,沒事的。”
狗子搶著說。
阮家族人和鄭玉英嘀咕道,
“不會是被他們耍了吧,你看,這麼大的事,就這麼兩個人在家裡,
他們再怎麼商量事,也不該家裡人都跑了吧。”
鄭玉英越發覺得被耍了,
“大爺,他們在哪裡商量,我們去找他們一起商量商量,
看這天,眼瞅,都要中午了,
咱們這傳統,過了中午十二點拜堂,可是一輩子都過不好日子的。”
狗子滿臉堆笑,
“嬸子,你吃糖,咱們世世代代十二點前拜堂,也沒有見都是過多好的啊,該離婚還是離婚不是。”
老人拿手敲了一下狗子的背,
“狗子說什麼呢,大喜的日子,說什麼離婚離婚的。”
又笑著對鄭玉英他們說,
“沒事的,我們看的吉時,在下午兩點呢。不急。”
“我們等了這麼久,他們就這麼晾著我們?
陳東父母在哪裡商量事,我們去找他們去。”
鄭玉英提出要求,不管老人如何安撫,依然堅決要出去找陳東爸媽,
其他二十多人也開始鬧著要出去。
其實,這些人裡,還是阮家家族裡的遠親居多,阮衛洪家本來近親不是很多,大部分倒也談不上什麼很近的血緣關係。
只是違不了下面子,來撐個場面,真要鬧事,誰也不想惹麻煩。
狗子早已悄悄把陳東家院子大門落了鎖,笑意盈盈地說,
“我說,各位叔叔嬸嬸們,是我不小心把大門鎖住了,
你們看,這,我也不知道家裡鑰匙在哪裡,
再等等,他們就回來了。”
陳東家的院子是一個大鐵門,裡面是老式的掛鎖,正掛著一把大鎖。
很明顯,這種老式的鎖並不是一碰就鎖上的那種。
這種睜眼大瞎話,也就明擺著是讓人生氣的。
“呸,你說這種大掛鎖是不小心鎖的,你哄鬼呢,我們要出去,你們這是把我們關起來了”
終於有人意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