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四月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的痛苦表情也變得平靜,幾個人才放下心來。
“你可嚇死了。”陳東說。
“我沒事,不過是氣的。”
鄭玉英有點手足無措地看著阮四月,
“對不起,”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給阮四月說對不起。
“你不該跟我說對不起,你應該跟我爸說對不起,”
阮四月生硬地懟了回去。
鄭玉英被阮四月一句話說得低了頭。
她不知道,阮四月會不會告密,
之前沒有,但這一次,真不好說。
之前,只是做了對不起阮定軍的事,如今呢,她的所作所為,在阮四月的眼裡,顯然又墮落了無數倍,
鄭玉英低著頭不語,半天,方才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扯了一下阮四月的衣角,
“四月,你不會告訴你爸的,對吧?”
阮四月看到鄭玉英的樣子,已經稍稍消散的怒氣又升騰起來了,
“怎麼,你做了這樣的事,還有臉讓我幫你隱瞞?”
鄭玉英幾乎沒有怎麼猶豫,一轉身,“撲通”給阮四月跪下來了,
鄭玉英這一跪,把在場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你一定要給我保密,你要是把這事傳到村裡去,讓我咋還有臉見人。”
這話說得,阮青梅的臉又是一陣紅一陣白。
阮四月一把把她扯了起來,
“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跟我走。”
此時,周圍已經有各種各樣的人在圍觀,鄭玉英所在理髮店裡的人也在門內往外圍觀,
卻也沒有人來勸解,對於這樣的事情,大約她們見過的不是一樁了。
“我去跟他們說一聲我不幹了,”
“說什麼說,他們連你的真名都不知道吧。”
鄭玉英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答應跟著阮四月走。
鄭玉英所在店裡追出一箇中年女人,問清阮四月是鄭玉英的女兒後,嘲諷地笑笑,沒有再說什麼就回去了。
幾個人各懷心事,走出了那片敏感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