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打著呵欠,走了出去,
一開啟門,看到雷志勇一張怒氣衝衝的臉,馬上說,
“喲,雷哥,怎麼是你,也不提前打電話來。”
雷志勇一肚子火無法發,只是一張臉鐵青著。
進來自己往沙發上一坐,眼神卻不由自主往臥室處瞥。
耳朵也在靜聽。
然而一點動靜也沒有。
雷志勇突然覺得自己好笨,陳東要真的幹那種混事,怎麼可能留人在家到現在,
還不是趁著天未亮就走人。
他壓抑著憤怒,儘量用表靜的語氣說道,
“陳東,四月生病你知道了嗎?”
陳東點頭,
“這不,我剛剛看手機才知道,我得馬上訂機票去看她。
哎,這兩天光給機場送油錢了。”
“你和四月分隔兩地,你晚上還關機,不怕四月一個人在外面,萬一有事找你,打不通電話嗎?”
雷志勇問道。
陳東眼神慌亂,不由地瞟向臥室,但強做鎮靜,
“我也不知道怎麼設定成靜音的,剛才開啟手機才發現。
你這在外面不停地敲門,所以我還沒有回電話給四月,我馬上來回電話給她。”
說著,陳東打電話給阮四月,阮四月接到陳東的電話立馬泣不成聲,
“死陳東,不是說好的,一直讓我能聯絡到你嗎,怎麼一回去就失蹤了。”
阮四月心裡的擔心放下來後,卻更生氣了。
“四月,你別哭,我馬上買機票過去,電話的事,回頭,我給你解釋。”
說完,不由分說掛了電話,馬上對雷志勇說,
“雷哥,你看,我得趕緊去趕飛機,四月那邊離不開我。”
陳東說的是實情,但是,也有隱情。
雷志勇看著那個虛掩的臥室門,站了起來,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畢竟,她那邊,都是剛認的親人不說,她親媽又剛去世,
還得辦喪事,哪裡能騰出那麼多人手來照顧她,
她明明和她們都不熟悉”
陳東說,
“青梅還在坐月子,讓你這麼遠過去,把青梅一個人丟在家裡也太不合適 了。
四月也不可能同意讓你過去的。”
“青梅讓我和你一起過去。”
“那現在打電話給四月,她同意,你就去,好吧?雷哥。”
雷志勇知道,阮四月不可能讓他去,便也作罷,
“你去了,看看情況,要是她外婆那邊幫不上忙,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再過去。
你現在趕緊過去吧,我就不在這裡耽誤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