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似乎變得非常的通情達理,提到宋玉樹,一口一個舅舅地稱呼著,言語間似乎還有些恭敬。
阮四月想起之前她住院時,宋玉樹好像也沒有怎麼樣,陳東莫名其妙地就吃起了醋,
這次,明明宋玉樹陪著她在京都玩了幾天,陳東居然一點醋意也沒有,也真是奇怪得很。
不知道,他對阮四月真的信任,還是覺得自己出軌被抓,已經沒有了吃醋的資本。
接下來的時間,阮四月絲毫沒有再提起陳東的犯的錯。
陳東也小心翼翼地沒有提別的,兩個人的話題都圍繞著在醫院的各種事情。
因為考慮到接下來的花銷問題,陳東住的三人房間,
晚上,阮四月租了陪護摺疊床,準備睡在陳東的病床邊上。
卻被陳東搶去睡了,
“你睡床上,我來睡這個,我身體一點感覺也沒有,和好人一模一樣,還用不著你陪護。”
阮四月知道陳東此時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有強求,
就乖乖地睡在了病床上,
半夜,陳東被凍醒了,窄小的陪護床,被子總是要掉,
他用力地捲了卷被子,開始咳嗽了起來。
咳嗽聲把阮四月驚醒,阮四月嚇了一跳,
說他沒有症狀,這是症狀這麼快就要出來了嗎?
阮四月彈跳一般起床,
“陳東,你快來床上睡”
陳東裹 了一下被子,
“沒事,你睡吧,我可能有點感冒了,感覺有點冷。
再換你來,回頭兩個人一起感冒,更不划算了。”
阮四月扯了一下陳東,陳東裹著被子紋絲不動,還催她,
“你快點上床上,待會凍壞了。”
阮四月回到床上躺下來,遲疑了一下,
“陳東,你也上來睡吧,這床雖然不大,睡兩頭,還是可以睡得下的。”
陳東聽阮四月這話,一點也沒有猶豫的,
拿著被子就上了床。
兩個人的被子重疊蓋起來,瞬間覺得暖起來了。
這是兩個人鬧彆扭後,第一次同床睡覺,
陳東心裡暖暖的,彷彿和阮四月之間的隔閡已經消失了似的。
陳東把阮四月的腳抱在懷裡給她捂著,阮四月一次又一次地抽出來,陳東一次又一次地抱進去。
阮四月便也沒有再抽出去。
雖然睡在一個床上了,但兩個人都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
格外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