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因此而自責。”傅幽幽輕聲對他說,“爸出事是多方面因素導致……”
“我沒自責。”傅景川打斷了她,“他咎由自取。”
傅幽幽:“……”
傅景川已站起身。
“這裡交給你了,有問題給我電話。”
說完,傅景川人已離去。
傅景川沒有回公司,也沒有回家。
他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面對時漾和瞳瞳。
他胸口壓著一股火,這股火又混雜著擔心懊悔和無力感,無處宣洩。
傅景川不知道他上輩子到底對傅武均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這輩子才被迫成為他的兒子,來還上輩子的債。
他們之間甚至連正常溝通的機會都沒有。
明明過錯方在傅武均,傅武均甚至不用等他去找他,他自己又先去鬼門關遊走一圈。
傅景川漫無目的地開著車,車窗大開著,任由強風從車窗灌入,吹得他髮絲凌亂。
晚上的時候,傅景川沒有回家,只是給時漾發了個資訊,讓她先帶瞳瞳吃飯,他有個應酬,估計晚點才能回去。
時漾給他回了個“好”。
傅景川去了唐少宇那兒。
人一進屋就直奔酒櫃,從酒櫃裡拎出了酒和酒瓶。
“怎麼了?”唐少宇擔心上前,“怎麼突然又喝起酒來了?”
他記得他上一次喝酒還是因為時漾。
但現在他不是和時漾住一塊兒了嗎?
“沒事。”
傅景川回他的依然是簡單平靜的兩個字,但人已經拿起起瓶器,掀開了酒瓶蓋子,拎起酒瓶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而後端起,一飲而盡。
緊接著又第二杯。
“好了好了,喝兩杯行了。”唐少宇趕緊上前阻止,“你爹還在醫院躺著呢,要是大半夜有個什麼情況找你,你醉醺醺的也不行。”
“別和我提他!”
傅景川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喝完的時候,他手中酒杯“砰”一聲重重砸在了大理石面的吧檯上,杯子纖細的高腳瞬間清脆碎裂成兩截。
唐少宇:“……”
他不由看向傅景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傅景川靜默了會兒:“他又二次出血去搶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