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傅景川讓時漾沒來由地害怕。
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默默把頭撇向了一邊,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但不自覺緊繃的側臉線條還是洩露了她的恐懼,垂在身側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摳住了褲腿縫,並且隨著傅景川慢慢逼近的身體不自覺地摳緊,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屏了起來。
傅景川瞥了眼她因緊張而微屈起的手指,突然翻了個身,在她身側平躺了下來,並扯過被子,給兩人蓋上。
帶著空氣涼意的棉被落在身上帶起的寒涼與他貼靠在身側的溫熱形成強烈對比。
時漾不敢掙扎,也不敢起身,只能小幅度地測轉過身體,背對著傅景川。
傅景川的胳膊突然橫了過來,攔腰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摟入懷中。
溫熱的身體隔著兩層薄薄的睡衣相貼在一起,灼燙異常。
時漾僵著身體,也不敢大力呼吸,整個人都是不由自主地緊繃的。
傅景川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本能的身體抗拒。
他想起昨天早上,明明在他吻她時,她會主動地回吻上來。
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強迫。
但現在……
傅景川收回了手,背對過身去。
被子因為他的背轉身被拉開一道小小的縫隙。
冷風從縫隙中竄入,吹得時漾後背發涼。
時漾沒有回過頭,只是不自覺地抱緊了自己。
傅景川沒有說話。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陰晴不定讓她的心情跟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
平緩的呼吸聲在靜寂的房間響起。
有她的,也有傅景川的。
她知道傅景川沒有睡。
傅景川也知道她沒睡。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同床異夢吧。
在和傅景川相識的這麼多年裡,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