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們過去吧。”
傅景川說,已經是很特意地加上了語氣詞,試圖去緩解說話時的僵硬感。
但時漾的拘謹並沒有因此而緩解。
“不用的,我們就在附近遊樂場,就幾百米,走路過去就可以了。”
她也盡力讓語氣顯得別那麼生硬客氣。
但顯然,效果都不佳。
高姐有些莫名地看了兩人一眼,很難想象眼前的時漾和傅景川早上剛從一個被窩裡出來。
她和她老公後來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每天見面都恨不得撕了對方,哪裡還能睡到一個被窩去的。
還能睡一個被窩的時候,又哪裡會像兩人這樣客氣的。
“那個……要不傅先生也一起過去吧。”
高姐只能笑著居中斡旋道,“有傅先生在,瞳瞳也高興。”
還坐在時漾大腿上等著時漾給她扎辮子的瞳瞳也跟著回過頭問傅景川道:“爸爸,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傅景川點點頭:“爸爸陪你去。”
瞳瞳當下笑彎了眉眼:“好啊。”
時漾也不好再開口。
她給瞳瞳扎頭髮快,沒一會兒就給她紮了個適配今天裝扮的丸子頭。
自從時漾失憶回來後,傅景川事事怕累著她,瞳瞳平時的髮型基本是傅景川給她扎的,她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媽媽這麼精心認真地給她扎頭髮,人格外地開心,一換上衣服就在傅景川面前開心問道:“爸爸,我這個髮型好看嗎?”
傅景川點點頭:“嗯,好看。”
人已彎身抱起她:“走吧。”
時漾不得不趕緊跟上。
遊樂場就在不到一千米的距離,但傅景川還是開了車。
他原本就是有要事要處理,對時漾的愧疚和虧欠讓他選擇了暫時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