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話響起。
看到程斐然的電話,她接了起來,“程姐姐。”
“清梨啊,我還擔心你不接我電話呢。”
“怎麼會,這件事跟你又沒有關係。”
程斐然溫婉一笑,“既然你知道我打電話來的目的,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於鐸他生性頑劣,在這件事上給你造成了困擾,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
程斐然的態度十分誠懇,但盛清梨是知道她的為人的,性子剛烈,從不輕易低頭。
如今她能低聲下氣的這麼跟自己說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被逼迫了。
如果她猜的沒錯,於鐸此刻就在她的旁邊。
“程姐姐,不是我近人情,這件事給我造成的影響,你大概也清楚……”
“我知道,所以你看你撤訴,讓他公開給你道個歉,行嗎?”
不等盛清梨開口,電話那邊就炸了,“讓我給她道歉,她算哪根蔥!她真當她自己多清白呢!顧淮舟不在家,指不定她在外面養了多少小白臉呢!”
嘟嘟嘟……
電話中斷了,盛清梨握著手機,坐在床上發呆。
她想不通,為什麼這個世界對女人的敵意這麼大。
男人養情人,那是身份的象徵,即便被人發現,也是一句“他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就打發了。
明明這段婚姻,是顧淮舟先不忠的,憑什麼沒有一個人指責他?
盛清梨坐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醫院。
顧淮舟的身邊只有夏晚蘇一個人在照顧。
看到她時,夏晚蘇嚇得立馬站了起來,“小梨,我就是擔心淮舟的傷勢,你別生氣。”
盛清梨靜靜地看著她,笑道“夏晚蘇,你演戲演上癮了,這裡又沒有觀眾,你演給誰看?”
“我沒有……”
“你不用給我賣慘,當我跟以前一樣好騙呢?”
兩人正說話時,顧淮舟醒了過來。
夏晚蘇兩眼紅紅的撲向他,“淮舟,你終於醒了。”
眼淚簌簌直掉,顧淮舟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