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舟的目光落在盛清梨身上,黑色的眸子又深又沉,“跟我離婚,好去養別的男人?”
面對他的羞辱,盛清梨不以為然,清瀅的眼底平靜的毫無波瀾。
盛清梨的沉默讓顧淮舟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顯得很是無力。
他一把抽走盛清梨手裡的協議書,撕得粉碎,隨後將紙片狠狠砸向了她,咬牙切齒道:“盛清梨,你想擺脫我,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盛清梨閉著眼,一動不動。
倏地,她笑了。
顧淮舟廝磨著後槽牙,氣急敗壞道:“你笑什麼!”
盛清梨緩緩睜開眼,看向夏晚蘇,紅唇輕勾,“這婚就是離不了了,你說氣不氣人?”
“哦對了,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昨天下午,顧淮舟拿著鑽戒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給我求婚了?”
她知道顧淮舟不離婚不是因為她,只不過是自尊心作祟還有爺爺的壓力罷了。
但她就是喜歡噁心夏晚蘇,只見她咬著唇線,小臉兒一陣紅一陣白。
顧淮舟意識到自己被盛清梨套路,臉一下沉了下來,“你玩我?”
“不好意思,嫌髒。”盛清梨懟得毫無感情。
顧淮舟握緊拳頭,“盛清梨,你這麼囂張,不怕我把你送進牢裡去嗎?”
“那正好,我還能躲一下清淨。”
盛清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就進去,三年之後出來她還是一條好漢。
“混賬東西!”
“胡說八道什麼,把自己老婆送進監獄,傳出去不怕別人戳穿我們顧家脊樑骨嗎!”
房間裡突然傳出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顧老爺子在顧時訣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爺爺。”顧淮舟瞳孔微縮,一抹顯而易見的懼意從眼底蔓延開來。
夏晚蘇臉色更是白了一圈,不停往顧淮舟身後躲。
顧老爺子極具威嚴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對顧時訣說道“把不相干的人給我攆出去。”
“爺爺。”顧淮舟握緊夏晚蘇的手,“蘇蘇不是外人,孫兒昏迷的這一夜都是她在旁邊照顧我。”
即便夏晚蘇前些日子幹了一些蠢事惹他生氣,可畢竟是他的人,這個時候他不能不管。
顧老爺子不為所動,繼續對顧時訣說“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顧時訣聽話照做,剛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