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處理就好了。”
“和我沒關係。”
盛清梨一顆心波瀾不驚,說得話更是讓人驚訝不已。
這家養老院定位也比較高階,接觸得人群大多也都是中高階人群,養老院的人多多少少也遇見過很忙的。
但是像是盛清梨這樣說話如此直接的,甚至可以說是很薄涼的,真的很少見。
所以來電的人聽到這話明顯一愣,沉默了半晌之後,開了口,“沈女士一直在唸叨你的名字,配合程度並不高。”
“所以你是否可以抽空來看看?”養老院的人還在努力爭取著。
盛清梨情緒不高漲,因為顧時訣,接連著好一段時間,她都沒有休息好。
她對沈佩蘭已然是沒有感情了,上一次回國去給沈佩蘭申請獄外就醫,已經仁至義盡了。
現在她並不希望還被沈佩蘭給道德綁架。
二人母女一場,卻沒有半點的母女情義,曾經盛清梨還總是在想沈佩蘭對自己到底有沒有一些零星的丁點的感情。
如今她再也不會有這些荒唐的想法。
“沒空。”
盛清梨依舊很果斷,態度更是很堅決。
“那病人想要和你說兩句話。”對方無奈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骨瘦嶙峋的沈佩蘭,搖搖頭。
盛清梨微微皺眉,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電話另一端已經響起了沈佩蘭嘶啞的聲音,“我都要死了。”
“你不準備回來為我收屍嗎?”
她冷笑了一聲,“我們的關係有必要讓我為你做到這個份上嗎?”
她們在她心裡早就不是母女關係了。
既然不是母女關係,那她也就沒有義務去給沈佩蘭收屍了。
還有,她不想再見沈佩蘭了。
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
“阿梨。”
忽然,沈佩蘭像是中邪了一樣,柔軟了下來聲音,“你真的不幫媽媽嗎?你真的忍心讓我就這麼孤獨的死去嗎?”
“你就不願意原諒我麼?”
“哪怕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這樣溫情的言語,配上沈佩蘭的語調,沒有讓沈清梨察覺到什麼來自於母愛的溫暖,反而只讓她發覺噁心。
沈佩蘭就是個天生的表演型人格,無論從哪房間來看,都是個十足的表演型人格。
太愛演了,為達目的,能演得淋漓盡致,就譬如此刻。
“你犯惡心嗎?”盛清梨反問,“你說這話的時候自己覺得噁心嗎?”
沈佩蘭被拆穿之後,頓時語調就變得尖酸刻薄起來,“噁心?我在噁心也是你媽,是你親媽,就算是噁心死了,我也是你親媽。”
“這一輩子我都會是你親媽,盛清梨,你無論如何都是擺脫不了我的……無論如何都是擺脫不了我的。”
“哈哈哈哈。”
沈佩蘭說著說著就幾近癲狂地笑了起來,“你不回來,我也有辦法讓你回來,讓你瀟灑了這麼幾年,別以為就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