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筱看清來人時,那人已經衝到了盛清梨身邊。
是顧時訣。
只見顧時訣從容不迫地站到盛清梨身旁,視線在幾個醉漢身上來回掃視,聲音雖然不大可卻威懾力十足。
“你們,想幹什麼?”
彪形醉漢們相視一眼,似乎在權衡繼續下去是否值得。
蘇筱回過神,撥通了報警電話。
醉漢之中的一員注意到蘇筱的行為,上前兩步碰了下為首的醉漢的胳膊,“大哥,那個女的好像報警了。”
“而且,這男的看起來也不是好招惹的,要不咱們還是撤吧。”
喝醉酒本身就是一個藉口,這群人其實比誰都清醒,不然現在也不可能還能理性地分析局勢。
聞言,為首的醉漢又打量了顧時訣一番。
不得不承認,顧時訣的氣場的確很強大,而且體格也不弱,真要是動手,他們估計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況且能在這附近出入的男人,非富即貴,真要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可能會得不償失。
“真踏馬觸黴頭。”為首的醉漢默默咒罵了句,選擇了聽從手下人的建議。
他的手一揮,示意幾人散了。
須臾間,那裡只剩下顧時訣和盛清梨兩人。
顧時訣轉身,兩隻手分別抓住盛清梨的左右肩頭,緊張地檢視著她的情況,“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縱使他來的再及時,事發當時他依然不在,他不知道他來之前盛清梨有沒有被欺負。
關心則亂。
看著男人慌亂無措的眼神,盛清梨內心竟有絲絲動容。
可想到剛才在包廂裡面顧時訣的所作所為,想到趙以安,她恢復了理智,冷漠而疏離地道了句,“與你無關。”
冰冷無情的四個字擲地有聲,顧時訣抬眸,有些錯愕。
他薄唇微張,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盛清梨忽然用力掙脫了他的桎梏,“顧總,你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還請自重。”
說完,盛清梨就轉身朝著蘇筱所在的方向走去。
顧時訣想追上去,可看著盛清梨決絕的背影,腳步最終沒能邁出去。
幾乎是頭也不回的,盛清梨帶著蘇筱離開了。
而後顧時訣又在原地站了約莫有四五分鐘才返回會所。
不過他沒有再進門,而是在門口找了個臺階坐下,在腦子裡覆盤著今晚的種種。
顧時訣給秦峰打了電話。
彼時秦峰剛洗好澡,正準備上床,接到來電不禁怨念很重,“我說顧總,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
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難得今天閒一些,他連推了幾個局就是為了早點休息,結果這個節骨眼上又被顧時訣“騷擾”。
“你現在立馬過來。”
“啊?”
秦峰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顧時訣就掛了電話。
緊接著,顧時訣發了條定位資訊。
“真懷疑我上輩子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墳。”秦峰套了件外套,罵罵咧咧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