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說著話,還往後默默退了兩三步。
他也不知道這事該不該彙報。
畢竟現在盛清梨跟顧時訣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顧時訣臉上表情變了又變,肖寒偷偷瞄著,“現在應該已經落地c國了。”
“應該落地有幾個小時了。”
肖寒說完之後,就在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審判。
顧時訣眼眸微垂,“出去。”
風平浪靜的。
就好像是肖寒在彙報著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肖寒愣在原地,對於顧時訣這番舉動顯然是驚訝的,他還以為顧時訣多少要發火或者表達一下不悅。
然而就是這麼冷靜地讓他出去。
難不成顧時訣真的已經放下了盛清梨。
肖寒來不及深入地去想些什麼,趁著風平浪靜的時候離開了辦公室,門關上的那瞬間,顧時訣臉色冷了下來,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
他冷沉著一張臉,好似很平靜,但又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盛清梨。”
“你真是夠決絕。”
每一次離開都是如此決絕,不留絲毫猶豫。
也真是夠狠心,能夠拋下一切,不計一切代價。
顧時訣微微閉上眼睛,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
“時訣。”
趙以安在門口敲了敲,半天沒有人答覆,趙以安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顧時訣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她看著顧時訣,又看了看一直沒人回覆的訊息對話方塊,無奈,嘀咕道,“我就說怎麼一直不回我訊息。”
她緩步走到了跟前,顧時訣睡得並不是很安穩,眉頭微微皺著,面色也並不是很平和。
趙以安伸手想要輕輕撫平他皺著的眉頭,忽然被他拉住了手,顧時訣一睜開眼睛,眼神中警惕性十足,趙以安被這眼神頓時就冷漠傷害到了。
“我只是...”趙以安想要解釋,神色有幾分受傷。
為什麼顧時訣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看到她不是欣喜和溫情,而是滿滿的警惕和排斥?
顧時訣迅速就讀懂了趙以安的情緒,身體的疲憊感依舊很重,動作輕緩拉住了她的手腕,開口說了抱歉,“我做噩夢了。”
“所以有些反應。”
是做噩夢了。
這個噩夢,這幾年他做了無數遍。
夢中全是盛清梨決絕拋棄他的樣子,他用盡了手段和力氣去挽留,但盛清梨依舊沒有絲毫動搖。
趙以安並沒有因為這句話情緒得到緩解,但家教禮儀是在的,她抽出了手,平平淡淡扯了嘴角,擠出了一個很牽強的笑容。
顧時訣無聲嘆息,揉了揉眉心,“以安。”
“等我們很久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