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震北憑藉精深的醫術,為自己延續生命,足足是支撐了二十來年,此時此刻,已漸漸油盡燈枯,根本再也無法支撐。
按照烈震北對於自己的估算,就算是沒有年憐丹這一件事情,他也頂多再只剩下十日之期。
十日之後,就是他的埋骨之時。
既然如此,不如利用這有限的生命,為谷姿仙等人拼出一線生機。
所以!
即便是明知道谷凝清也是一個普通宗師級別的高手,武功在單打獨鬥方面並不遜色年憐丹的兩位花妃之一。
然而。
烈震北絲毫沒有邀請谷凝清的意思,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獨自出手。
告別谷凝清母女之後。
毒醫烈震北獨自一個人來到了來到了自己種植“毒龍草”的地方,在耳畔聽到年憐丹的聲音之後,不動聲色,緩慢抬頭,向著對面的一行三個人觀看過去。
年憐丹冷笑道:“本座還以為,迎接我們的會是那個雙修子許宗道,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你烈震北。”
烈震北道:“年宗主當年只不過是凝清手底下的一介小臣罷了,凝清的父母對你器重有加,甚至是以無雙國的國師之位相托。然而,年宗主如此做未免太過過分,奪了恩人的國家尚不知足,還想要趕盡殺絕嗎?”
年憐丹冷笑道:“凝清公主被我奪了無雙國,又能夠怪得了誰?還不是他們一家人愚蠢,想不到過去了這麼多年。谷凝清依舊是沒有絲毫長進,竟然把自己嫁給了雙修子那種男人,當年雙修子得罪了魅影劍派,獨自一個人逃走的時候,比我年憐丹也不見得強到什麼地方?此時此刻,強敵上門,雙修子又在什麼地方?”
“哈哈……”
年憐丹面向烈震北,朗聲開口道:“烈兄如此急不可耐地為凝清公主出頭,不知道是看中了凝清公主還是她的女兒,可惜,谷凝清這個女人,當年寧願嫁給許道宗,也沒有選擇伱烈震北!”
烈震北驟然一震。
他隱居迷離水谷,只是單純的比較看重谷凝清的女兒和兩個侍女罷了。實際上,谷凝清只是和厲若海、許宗道愛恨糾葛,和他烈震北全無關係。
不過。
年憐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烈震北如此強大的高手,隱居在這個地方足足0年,對谷凝清的心思應該是昭然若揭。因此,使用這種低劣的激將法,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要藉此引起烈震北的憤怒,讓他在交戰之中,使用出錯誤的策略,那麼應付烈震北將會輕鬆不少,只要烈震北被解決,諾大的雙修府,將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擋得住他的力量。
就在兩個人言辭交鋒,即將動手的剎那。
突然間。
年憐丹身後的紫黃二妃各自在腰間抽出一柄寶劍,兩人身形猶如驚鴻,在一剎那間雙劍合璧,兇狠殺向對面的烈震北。
紫紗妃出劍的時候,直指烈震北的上三路,劍光籠罩腦袋、胸膛和左右的手臂。
黃紗妃出劍的時候,則是指向烈震北的下三路,劍光不離要害所在,兩人一出手,烈震北便看出玄妙。
花間派兩位花妃不僅武功高強,而且精通合擊之術,一招一式,無不是配合的妙到毫巔,兩人聯手,威力倍增。
以這倆人在此刻展現出來的實力,即便是兩人聯手,也能夠應付住此刻的烈震北,更何況還有一個年憐丹在虎視眈眈。
烈震北不敢怠慢,取出銀針,施展出來渾身解數,以一敵二,對抗面前兩位花妃。
足足是過去了0回合,交戰的三個人依舊是不分勝負的樣子。
在一旁暗自觀戰的年憐丹終於是放下心來,英俊的臉龐上面浮現出來猙獰的笑容,看準烈震北的一個破綻之後,身形猶如鬼魅一般施展出來花間遊的身法,一個閃爍之間,便出現在了烈震北的身後,閃身便想要施展偷襲,在一瞬間將面前這個心腹大患斬殺手下。
然而。
年憐丹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種時刻,烈震北竟然突然間爆發,玄之又玄的避過三人一擊,一個翻滾倒向地面。
在年憐丹三人向他追殺的同時,抽出火摺子一瞬間藉助內力催發,點燃了火摺子的火焰,並且將山谷內所有的毒龍草全部點燃。
“這是什麼?”
年憐丹面色大變。
原本即便是烈震北抽出火摺子,他也不怎麼在意,按照正常人對於植物的瞭解,正在生長著的植物,就算是驟然面臨火焰,也不見得會立刻燃燒起來。
然而。
面前的這個山谷極為古怪。
烈震北剛剛點燃面前的大火就以比水流傳播還要快捷的速度,迅速蔓延至整個山谷,將個人完全包裹在了毒煙之中。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