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粉紅的舌尖精緻小巧，那舌尖上，竟還留著她肩頭的鮮血。

察覺到虞棠的視線，顧祁將舌尖縮回口中，嘴角留下一抹豔麗的血跡。

“你幹嘛舔我傷口？不嫌髒啊？！”

“棠棠身體內的體、液，怎麼樣都喜歡。”

虞棠兩眼一黑，捂住他的嘴巴，瞬間被顧祁卡著脖子。

對方並沒有用力，眼底興奮而又病態：“別亂動，不然弄哭你！”

像是被這句話定住，虞棠眼睜睜看著黏糊糊的少年，伸出舌尖舔在她肩頭的傷口。

他舔的認真，勾人的眼神像是蛇瞳。

那通紅的舌尖竟讓她幻視，面前少年是一條纏人的美人蛇。

“癢不癢？”

“很好喝，棠棠覺得舒服嗎？”

“不要說虎狼之詞啊！”虞棠臉紅得厲害。

“我這是在清理傷口噢！”顧祁言辭無辜。

雖然知道唾液可以消毒，但穿好衣服時，虞棠依舊覺得，自己好像被顧祁按在原地，做了某種事一樣累。

被顧祁抱在懷裡，虞棠聲音尷尬：“去停屍房，我一定要見到江瑩。”

進入停屍房，兩人很快便找到簡易床旁，標著江瑩兩個字的貼牌。

“你等會兒，先別看。”

顧祁話畢，掀開白布，嘖了一聲止不住冷笑。

“死相要多醜有多醜，棠棠你還是別看了。”

“不過，如果是我殺掉她，一定會切的非常有美感。”

“你有病吧？還點評上了？”虞棠推開顧祁遮擋視線的手，目睹眼前的一切，才知道顧祁說的是什麼意思。

原本還活蹦亂跳的江瑩，如今臉色青白躺在床上，脖子上的皮肉外翻，顯得恐怖極了。

江瑩像是死不瞑目，漆黑的瞳孔直愣愣盯著虞棠，腹部跟胸口，不約而同有幾處刀傷。

“那個該死的律師！喪盡天良！”

虞棠輕輕合上江瑩的雙目。

律師把江瑩放在這裡，簡直是存了跟他們同歸於盡的心，根本不怕被人發現。

她心中五味雜陳，各種情緒，還是不如眼前衝擊力大。

虞棠不嫌棄般，輕輕覆下身子，就像照顧江瑩的姐姐，輕輕撫上女孩的額頭。

“瑩瑩，姐姐來了。”

“你很痛對吧？我會讓楚池付出同樣的代價。”少女握緊江瑩僵硬的手，“對不起了，接下來要對你做點不禮貌的事，我必須要如此。”

虞棠短暫鞠躬，猜測那律師說得，應該不是假話。

江瑩臨死前，一定希望她來這裡。

她忍住難過，手按在江瑩的脖子傷口上，沒管指尖沾染的血跡。

“你掏什麼呢？”顧祁靠在旁邊牆壁旁歪著頭，“髒死了，我來幫你。”

“你下手沒輕沒重，江瑩還能有全屍嗎！”

被虞棠威懾，少年委屈冷哼一聲，安靜了下來。

撫摸到凸起，虞棠輕輕順著脖頸按，便看到一團溼皺的紙，從江瑩口中吐了出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面前躺著的江瑩，立馬從停屍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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