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少女垂下眸子，顧祁不言不語，陰暗的視線掃過虞棠脊背。

她在撒謊，她在心虛。

一定有什麼人，在威脅虞棠無法說出真相。

而這個人，他偏要找出來。

想通這一切，顧祁湊近虞棠，視線投到那溼漉漉的紙上。

上面的字跡，仔細寫著楚池的把柄，每一句都羅列的很有條理。

紙條末尾上，清晰的寫著：

【姐姐，我知道在替你辯駁那一刻，就一定會被楚池手下滅口。

原諒我撒謊，同你做那些辦不到的交易。

對不起，我不能在幫你了，但我不後悔。】

看到紙條末尾模糊的字跡，虞棠緊緊攥著那張紙條。

江瑩直到死亡那一刻，都在幫她。

“江瑩也算有點小聰明，知道給我們留下楚池的把柄。”顧祁不緊不慢說。

虞棠沉默不語。

她不敢想，律師在殺害江瑩時，對方是如何痛苦的將紙條吞下去的。

“棠棠，我可以幫你。”顧祁看到虞棠低落，第一次大方的開口，“不需要髒了你的手，我可以殺了你想殺的任何人。”

“我不要他死，我要他生不如死，這樣也可以幫我嗎？”

顧祁舉目望著虞棠滿眼渴望，輕輕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面頰。

“當然，只要你想。”

腐臭的監獄內。

某個高挑的少年踏步而來，看到被打斷腿的楚池，冷不丁笑出聲。

那痛得快要昏迷的青年，餘光望著顧祁，攀爬著抱緊少年的腿。

“小顧總！我錯了！放我出去！別再折磨我了！”

“你想出去？”顧祁招了招手，身後幾個保鏢，立馬帶了幾個面露兇相的罪犯進來。

“你說，假設你死在監獄裡…”

沒等顧祁說完話，楚池嚇破膽，竟伸出手舌頭舔在顧祁鞋邊：“我可以當您的狗！您一定希望厲時衍死吧？”

“只要您派人把我弄出去，我可以弄死厲時衍！到時候厲家小少爺就是您了！”楚池分析的頭頭是道。

他心中忐忑，察覺顧祁沒說話，抬眸看向逆著光的白髮少年。

那似人非鬼的少年，陰冷的笑出聲，鞋底踩在楚池舌頭上，欣賞著青年目次欲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