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有一天，你知道我很不堪，還會繼續陪在我身邊嗎？”

虞棠忍不住笑出聲，伸出手輕輕彈了下少年的額頭：“瞎想什麼呢？我說過會一直在。”

“你發誓。”

“我發誓。”

“如果你欺騙我…”顧祁似乎發覺自己的貪婪，忍住紛亂的思緒，“算了。”

“如果我欺騙你，我就嫁給豬！”

沒等虞棠繼續發誓，顧祁已經冷靜下來，鬆開女孩滿眼無奈：“沒必要嫁給豬，毒誓太毒。”

“不行！我必須發毒誓讓你相信我嘛！如果違背必須嫁給豬！”虞棠溫笑著。

他是破碎的，可她願意撿起破碎的顧祁。

別人都喜歡櫥窗裡精美的展覽品，可唯獨只有虞棠，喜歡角落裡摔碎不起眼的他。

也許在他人眼裡不要的垃圾，可在虞棠這裡卻是絕世珍寶。

兩人並不知道，別墅音樂室內的窗戶，可以看到小花園內發生的一切。

剛才親密的擁抱，全然被樓上三人目睹。

懨煜望著窗外眸底幽暗，面上駭人的表情一閃而過，轉過頭溫柔的笑著。

“看來虞棠他們一會兒才能回來，我先去樓下散散步。”

說完，他也沒管剩下兩人的態度，拿起書包離開了音樂教室。

離開厲家別墅，懨煜摘掉眼鏡，在別墅園區內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閒逛。

他說不清，自己到底對虞棠到底是什麼感覺，只覺得那抹美好的光，被顧祁染得骯髒不堪。

頭頂猛然落下一些灰，懨煜陰著表情，不耐煩抬頭看去。

喬魚爬在兩三米高的樹上，紅著眼睛嚥了口口水，簡直想死。

為什麼每次相遇，她都會以一種尷尬的境地出現？

上次，她躲在垃圾桶後面，懨煜正好把盒飯扔在她頭上。

這次，又是她在樓下散步，正好爬樹為了救野貓，困在樹上的時候，被懨煜看得清清楚楚。

“是你？”樹下懨煜有些驚訝，推了推眼鏡。

“是我！”喬魚似乎怕尷尬，杏眼微彎，“好巧啊！我在家附近的樹上看風景，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同學家做客。”

他回答簡短，暼間女孩紅紅的眼睛，以及髒兮兮的衣服，心中猜到了一切。

似乎懶得搭救喬魚嫌費事，懨煜表面溫吞的笑著：“你繼續，上面風景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