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這眼神,明顯在說:原來你是這樣的虞棠。
虞棠:“我剛才說錯了,就是一不小心摔在了床上,剛才來看顧祁著急,他沒來得及穿衣服。”
這件事,她好說歹說了半天,楚淮才消除了懷疑。
回病房的路上,她為了防止剛才的尷尬,悄悄推開了門。
裡面一位清秀的年輕女護士,端著藥盤讓顧祁脫掉病號服,打算上藥。
而坐在病床上的白髮少年,正同護士禮貌說著什麼,並沒有脫病號服。
心中酸澀愈發強烈,虞棠開啟門走到護士面前:“姐姐,我來給他塗藥吧。”
也許是佔有慾作祟,虞棠就是不想其他人沾染影子先生。
哪怕是護士,都打咩!
“你確定?”護士忍著笑,一眼就看出這女孩是在宣示主權,只覺得可愛的緊。
“我確定。”
感受到顧祁在拉扯她的衣袖,虞棠高挑的身影堅定的像要入黨,根本無暇顧及病床上的少年。
“那好吧,他大腿根還有後背的燒傷,就由你這個小女友親自塗吧。”
護士說完,笑得意有所指將托盤遞給虞棠,便開啟門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虞棠,後知後覺。
大腿根?!燙傷?!
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只能硬著頭皮坐在病床旁:“先塗後背吧。”
“虞棠…”少年嘆了一口氣,似乎察覺到她的窘迫,“我自己來吧。”
想到這些日子,他的傷口,都是那位漂亮護士親自塗抹,虞棠就心口難受的緊。
她不笑時,明豔漂亮的臉極具攻擊性,傲氣的模樣跟楚淮一樣冷冽。
顧祁還是第一次,看到虞棠沒有溫柔的對著自己笑。
似乎怕唯一的光,厭棄他這個可悲的信徒。
少年轉過身解開上衣釦,不讓前胸暴露在她面前,顯得輕浮。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去縱容她的小脾氣。
脊背露出的瞬間,虞棠瞬間瞳孔一震。
寬闊削瘦的後背,橫斜著一條兩指寬的傷,長度從蝴蝶骨直到脊椎。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顧祁當初為了推開楚淮,被燈管墜落劃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