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花香四溢。
山間溫度逐漸下降,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取暖。
鄒以柯的低落心情,也逐漸平靜了起來。
“太難了,勇志的耳朵是神經性損傷,向北不是腿的問題,是脊柱損傷,周楊都犧牲了,為什麼啊!他們都受了那麼多的磨難,為什麼還要遭受別人的欺負?”
在南依夢看來,鄒以柯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心底有最柔軟的地方。
他不懂的底層人是怎麼生活的,不懂的底層人生活的規則,你弱你就的被欺負,社會就是弱肉強食的,人在老實點,被欺負的更慘!
“鄒以柯,你應該知道有一首詩是寫梅花的吧?”
鄒以柯想了一下,“梅花香自苦寒來,傲雪寒梅獨自開。”
南依夢笑著道,“對,就這句,沒有想到你的語文還不錯。”
“每個人的命運不同,每個人的經歷也不同,他們好比這個臺階下的臘梅花一樣,越是寒冷的冬天越要開放,梅花也是經歷了千難萬難,它們沒有放棄,寒冬臘月爭先開放,給我們留下沁人的芬芳!
向北他們經歷的這些,最終也會轉成福報回饋給他們。”
鄒以柯輕輕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髮,“嗯。”
南依夢又道,“世界本就不完美,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但是,我願意陪著你,我們一起縫縫補補!我們一起盡綿薄之力!”
鄒以柯的心,此時,又破防了!
眼睛忍不住的想哭,聲音低沉又哽咽,“南小隻,謝謝你!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好幸福!謝謝你,總是能理解我,支援我!”
南依夢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嗯,不客氣!我會一直陪著你!”
“嗯。”他眼裡的淚水流到了她的頭髮上了,頭皮上的溫熱,她知道他哭了,但她不想拆穿他,就讓他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也許,周楊離開後,他就沒有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他不敢哭,哭對於男人來說,太弱了。
她就想讓他哭一哭,把心裡的憋屈哭出來就好了!
幾個小時後,林然和黃越幾人相繼回來。
南依夢在屋簷下,正在整理摘下來的臘梅花。
鄒以柯在一旁幫忙。
林然看到這一幕,打趣道,“我們在外面拋頭顱灑熱血,你倆倒是好興致,在這裡搞起了藝術哈?”
南依夢手裡拿著一束臘梅花的枝條,微笑道,“林然表哥,你聞聞看,香不?”
“進門就聞到了,香!”林然笑著道。
此時,黃越吹著口哨進了門,聲音很是輕快,看來事辦的挺好。
“表妹,這臘梅花不錯,給我一束唄!”黃越說完就上前把南依夢手裡的臘梅花束奪走了。
南依夢覺得無所謂,“越哥,這花我給你們綁好了,一人一束,慶祝你們凱旋而歸!”
黃越聞了聞了手裡的花,“嗯,好香,表妹有心了,謝謝!”
林然平時也不在乎這些花花草草,“越哥,你喜歡的話,我的那一份,也送給你!”
黃越擺手,“夠了,謝謝!”
南依夢笑著道,“不要算了,我全部帶回南城去。”
嬸子道,“我們屋後還有一棵臘梅樹,喜歡可以多摘點。”
南依夢是一個懂的知足常樂的人,“阿姨,夠了,謝謝!你們坐下來說說戰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