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記得，顧時夜並不粗暴。

“醒了？”

顧時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黎笙索性不想了，往他懷裡鑽，抱著他的腰：“身上哪兒都痛……”

顧時夜把她摁在懷裡揉了揉。

自己都不信的安慰：“我錯了，以後會適可而止。”

黎笙一聽這話。

想起來昨晚她後來有些急眼了，的確是讓顧時夜適可而止來著。

算了。

事後算賬這種事兒沒意思。

她累得很，不想說話不想動。

“今天還回奶奶那邊麼？”黎笙悶聲悶氣的問。

顧時夜親吻她的額頭：“和奶奶說過了，年三十再回去。”

黎笙笑起來。

抽出手，戳著顧時夜的心口。

為什麼年三十再回去，兩人心照不宣。

黎笙很享受和顧時夜的試試，也不扭捏，和愛的人在一起，不想這個想什麼？

大年三十的下午。

兩人沒離開過公寓一步。

洗衣房裡的洗衣機和烘乾機，就沒停止過運作。

臨出門前。

黎笙在門口捏著顧時夜的臉，再度約法三章：“到老宅之後，你自覺一點，這幾天該夠了。”

“知道了。”

知道了，但不代表要照做。

飯點前。

黎笙和顧氏才到老宅。

“時夜，你可算回來了，傷怎麼樣了？你怎麼能跳樓逃跑呢？媽媽擔心死了！”

兩人剛進門。

沈心蘭就跑了過來，把顧時夜從黎笙身邊拉開，淚眼婆娑的上下看他。

還不忘拿眼剜黎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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