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病房,而韓立生呢,在溫暖視線轉移之後,便拿出抽屜裡的筷子,一手託著鋁飯盒,快速的吃了起來。
病房裡就兩個人,一個在沉默,一個在乾飯。
動靜很是清晰,讓人不由得將注意力放在動靜大的一方。
不過,溫暖還是剋制住了。
她現在該想的,是自己的錢還夠不夠花。
是的,就是錢。
住院治療,這可都是要花錢的。
就她這一身的傷,花銷肯定不小。
尤其是,她躺在病床上,隱隱覺得自己的頭部在發疼。
她想起來,自己是被那人狠狠扔在地上,頭撞到了東西,這才昏厥過去。
所以,她的腦袋,也破洞了?
沒來的及問自己身體情況的溫暖,就她自己記得的,她的頭、脖子和手腕,都有損傷。
當然,當時玻璃杯破後飛濺到自己身上的玻璃渣弄出的傷痕,跟這些一比,估計算是最輕的傷了吧?
溫暖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白色的被子下,起伏有些小。
不過,就這樣的動作幅度,都讓溫暖費了不小力氣。
她發現,自己稍微動一動,身體上的痛感就會席捲全身。
就好像,全身的痛筋,都連在了一起。
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溫暖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韓立生吃飯的速度很快,等解決了自己的午飯,他快速的將飯盒清理乾淨,回來後,又整理好內務。
因為病房裡就住溫暖一個病人,韓立生聞到屋子裡的氣息有些駁雜,便走到窗前,將窗戶稍微開啟一點透氣。
他回身的時候,看到溫暖臉上有汗珠,再看看她那微微褶皺的被子,就想到她幹了什麼。
他也沒有制止她,只是拿起一旁的洗臉盆,出去打了一盆溫水回來。
將臉盆放在桌子上,她將一塊白色的毛巾放進水盆,之後伸手擰乾,展開放在手上,沒等溫暖反應,便開始輕輕擦拭溫暖的臉頰。
溫暖被他突兀的動作給弄的有點懵,她下意識的閉上眼,感受著他輕柔的動作。
臉上的緊繃感,在韓立生兩次擦拭後,溫暖覺得好受許多。
之後,又看著韓立生去擦拭溫暖的手。
其中一隻手,被那人給擰骨折了,現在還打著繃帶。
韓立生避開那受傷的區域,將溫暖的手掌給擦拭乾淨。
另一隻手,倒是沒什麼大問題,溫暖之前就有試過,她做些小動作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