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轉變，讓韓立生心底發出疑問。

在最初，他都不曾懷疑過她什麼。

曾經調查溫暖的背景，他的側重點，也是溫暖以及她的父親一脈的人際關係。

至於她的母親，韓立生與國家都不曾重點調查過。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是下意識的，就會放過調查對方的資訊一樣。

四人的對話，卻有無數人在同步聽轉播。

然後，國家下場，立即調動人馬去查溫暖的母親與她的背景關係。

當然，其中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人脈關係。

華國經歷過太多災難，由不得國家領導們不小心應對如何疑點。

只是，調查也需要時間。

雖然已經將任務下達，可由人爆料出來的訊息，顯然會更快些。

溫憲在等答案，青木在等對方自爆。

而韓立生，則在仔細回想過往的細節，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異常來？

只有老太太，除過一開始的表情遮掩。

後來，她反而是坦蕩了。

活了這麼久，她的心態，早已鍛煉出來。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暴露了異常，可是，面對這樣的結果，她反倒是最不慌的一個人。

“你是怎麼發現的？”

她在溫憲身邊幾十年，對方都沒有發現自己的一點異常。

可這人，明明是被算計而活的人，卻能夠發現自己的不同。

一句反問，直接給出了答案。

溫憲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妻，腦海中，閃過無數他們在一起的片段。

從相識到結婚，再到生子，他們說起來算是最親密的人了。

可回頭看這幾十年，似乎也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般美好。

被溫憲看著，老太太的神情也不閃不避，就那麼對視著對方。

她眼中，沒有因為隱瞞而發的歉疚，也沒有後悔的淚水，只有坦然。

就好像，她本就該如此做一般。

到底是相處了幾十年的夫妻，一個眼神，就已經傳遞了很多資訊。

溫憲瞭解對方，就跟對方瞭解自己一樣。

他們讀懂了彼此的眼神，心中，卻有了些遺憾。

當幻想被打破，生活本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美好時，一切，似乎都成了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