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血斛,鬼將就止不住的氣憤,毫無表情的面具都被鼻孔撥出的氣震得嗡嗡作響。
“是一個禿頭!看著像是個和尚,卻穿著道士的服裝,是他誆騙了我!”
大刀一把插入地面,裂出長長的口子。
鏡黎連忙錯開那個位置。
“禿頭?長得什麼樣?”
“一個妖冶的小白臉。”他也形容不上來,看著就不是好人。
妖冶?小白臉?
鏡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這麼一號人物。
鏡黎問:“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鬼將毫無思索的回答:“沒有。”
鏡黎瞟了他一眼,不在和他扯皮,便說道:“我可以帶你去見你的妻子,但是你得聽從我的指揮,畢竟因為你,這血斛吸收了這個村子所有男嬰的陽氣,對陽間的人損害極大。”
合歡村長期詛咒,不過是一道噬陽陣所致。這裡生不出男娃,只因所有陽氣都被陣法吞噬,作為陣眼的血斛吸收男性雛嬰的陽氣為此來鎮壓鬼將。
那個光頭倒是有點意思,這種傷天害理的陣法,因果竟沒有找到他。
也說不定死了,但鏡黎敏銳的感官提醒她,這個人肯定還活著。
......
......
這陡然的天色變化嚇得高堯幾人冷汗津津。
“堯哥,這是鬼打牆嗎?”何曉晨警惕四周,心驚膽戰的問道。
他從沒有經歷過這種場景。
好似走進了一處修羅場,僅僅這陰冷的氣息就讓人難以喘息。
“不是。”
高堯見過鬼打牆,只要記下記號,多走幾次,總會走出來,或者閉著眼睛一直走,也會大機率走出來,但這裡,四周環境不一,每一處都充斥著陰煞之氣。
著實不詳。
他凝重的面容搞得何曉晨更為緊張,縮了縮脖子,向隊伍靠近。
之前他們可是從沒見過有這多麼多怨靈同時出現,這說明肯定有更大的傢伙還隱藏在這。
南宮青禾也深覺詭異,這氣息他也從未遇過。
以往處理的各種靈異事件,也沒有過這種強烈的不安感,這不像他,他向來冷靜自持,是這氣息加重了每個人的負面情緒。
而他則是擔心妹妹和喬楓。
就在此時,黑暗的角落,兩道身影狂奔而出。
“誰?”南宮青禾停下腳步,警惕又戒備地看向那邊。
其餘人見他出聲,紛紛也停下腳步,眼睛一順不順地也盯著那邊。
“誰在裝神弄鬼,要是被爺爺我抓到,爺爺揍死你。”仟瑞怒吼,拳頭躍躍欲試。
空氣中流動著強烈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