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誰允許你站在香鼎上的!!!”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似乎能夠劃破屋頂。
怒吼的聲音無一不透露著聲音主人的憤怒。
老和尚拄著一根枯木一樣的手持杖,他一身灰撲撲的道袍襯著他臉色更加陰沉。
“哪裡來的小丫頭,敢在金真寺放肆。”
他的手持仗重重的在地上一敲,連帶著平整的地面都開始裂開。
鏡黎轉身站在高處俯視他,猶如看著螻蟻一般的眼神,讓地面的和尚一陣惱怒。
“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一人過來挑釁。”
鏡黎還未有所動作,僅僅一個眼神,便讓老和尚感受到了對方對自己完全不上心的態度。
沒有絲毫敬重。
她怎麼敢的!
“你是?”少女緩緩出聲,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完全不在意接下來發生的事。
“慧德?”
她眼睛一眯,又自言自語說道:“不像啊,慧德命裡年歲二十八,你這是五十八了吧。”
她摸著下巴,仔仔細細的瞧了老和尚幾眼。
才緊接著出聲,“的確不是。”
這個金真寺果真不一般,自從她進來後,就感覺自己的五官感知都受到了強有力的遮蔽。
尤其是這個地方,上香儀式所在的地方,更讓她的感受尤為強烈。
“哪來的黃毛丫頭,竟敢張狂到如此地步,慧德師父,也是你能議論的!”
老和尚的聲音深沉渾厚,單最後的重音,就像一道音波一樣直接襲擊鏡黎。
鏡黎兩根手指輕輕一點,身上散發出一抹黃光,直接與之碰撞,消散在空中。
“嘖,脾氣真不好!”鏡黎雙手背在身後,完全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就一直站在巨鼎的雙耳邊。
從遠處看去,青黑色巨鼎上,猶如點了一抹白色的塗料,在雙耳邊尤其突出。
老和尚握住手持仗的手一緊,面上從一開始的不屑迅速轉變到警惕。
他眯起渾濁的眼睛,黃白的眼珠子升起濃濃的探究。
這個小丫頭,果真有點本事,竟然能夠躲過他的攻擊。
自他無五十後,能夠與他對抗的人少之又少,可這個小丫頭,年紀輕輕,竟然能夠抗住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