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迎來的就是一頓訓斥。
他默默站在那,頂著那些看過來的視線,侷促難安。
不停地搓著手,臉上欲言又止。
一直在慧德身邊從不出聲的老和尚,從上方繞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訓斥小和尚,“急急燥燥,能不出錯嗎?!”
老和尚看起來並不慈祥,去除他身份以及佛衣的加持,很難想象到這是一個和尚,而不是一個賣豬的屠夫。
他長相很兇狠,面無表情的時候,給人一副陰狠的樣子。
一直站于慧德邊上,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很多人一開始並沒有注意他,直到他開始訓斥小和尚。
老和尚下去的時候,辨零深深的朝著他鞠了一躬。
下面的人瞧見辨零的動作,內心十分疑惑,這個往年都不出來的人到底是誰,就連慧德大師的徒弟,都要恭敬的朝著他鞠躬。
一開始不耐煩的人也開始默默在這邊看戲。
外面來了一個小姑娘,來了就來了,有什麼好通報的。
下面的人全部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大部分已經明白了今年的上香儀式肯定不會太平,已經有眼力勁的人發現,外面的小姑娘估計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他們已經從剛剛的不耐煩,急切已經到了看熱鬧的環節。
不過一開始叫囂的男人,還是十分的不耐煩。
“什麼女人,這時過來撒野的嗎?!”完全到了全方面都攻擊的地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
“不過,你們這個金真寺也是徒有虛名,一個小姑娘也值得你們咋咋呼呼的,老子好不容易抽空來這裡參加這個什麼神秘的上香儀式,結果白讓老子等這麼長時間。”
他跟著身後一起來的男人,傲慢的看著在上方穩坐的慧德。
正當他還要繼續說的時候,一道視線正與他撞個正著。
老和尚從下方下來,敲打了小和尚一番,就陰沉的盯著這個男人。
男人被視線鎖定,感到渾身都開始不自在,嘴中要吐出來的話,一時之間吞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那一瞬間感到害怕。
好像生命受到威脅。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害怕,他連忙轉換心態,立馬瞪過去,“老和尚,竟然敢瞪我,小心我以後花錢,讓人拆了你的金真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氣。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到底是從哪個深山老林中出來的,也敢在金真寺大放厥詞,他們來這裡的人都不止是一次,甚至有的人是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參加了這個上香儀式。
對金真寺的瞭解,說不上很透徹,但也大差不差了,
二期每個人過來都是為了自己的心中所求的事情。
他敢這樣挑釁金真寺,這說明了他根本不瞭解金真寺,也並不知道金真寺上香儀式的最後目的。
“辨零。”慧德原本暗沉渾濁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散發著種種生機。
他扶著邊上的禪杖,緩緩借力站起,其實若要仔細看,他的手卻並沒有碰到禪杖的邊緣。
“師父.....”
辨零恭敬的應答。
他雖然不知道師父的想法,但是師父是他的師父,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金真寺不歡迎詆譭的客人。”
慧德眼神從始至終沒有在那個身上停留過,只輕描淡寫的交代了一句話。
這句戶說的極重,引起了在場所有人一陣喧譁。
“慧德大師生氣了?”
“他一向最為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