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卜卦，奈何發現身體痛到沒邊，索性放棄了，接下來，還得留點精力，卜其他人兩道卦，為病秧子攢功德。

她在走廊裡沒走幾步，就有人圍了過來。

“梁小姐。”

聲音透露著意外。

是小雅。

鏡黎抬眼看去，小雅面色不在憔悴，雖疲態仍在，精神狀態看起來卻明顯好了很多。

小雅囁嚅著嘴唇，嗓子遲遲發不出聲音，眼眶卻一下子紅了。

鏡黎轉身，“走吧。”

正好有事要問她。

兩人又再次回到之前交談的地方，已經快要到晚上，四周沒什麼人，攝像頭也照不到這邊。

鏡黎經過之前的教訓，如今都很避諱這類儀器。

小雅現在那，眼眶紅紅的，幾分鐘過後，都沒有開口。

鏡黎也不催她，靜靜的看著她。

等了一會，小雅才默默出聲，“他們死了。”

小雅的目光中充斥著暢快。

又像是如釋重負。

“我的養母，明明知道我的養父對我心懷不軌，但是她還是將我推出去了，就因為她管不好我的養父，她怕，怕養父與其出去亂找，讓她控制不住，還不如找一個可以控制的養在家裡。”

說到後面，小雅的語氣從平淡變得激動，“如果說那個男人是慣犯，她就是幫兇，他們領養我，只不過是為了解決那個男人的生理需求，我被……我被……”

說道後面，她語氣頓住了。

眼睛也充血的厲害，像是用了全身的力量，才緩緩說出那句話，“我被強姦了，被他們領養的時候，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她抬頭，語氣也停下。

她擦拭了眼角因激動不受控流下的眼淚，後才默默問鏡黎，“梁小姐，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告訴你這些嗎？”

鏡黎未答，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她，沒有回應。

小雅以為會在鏡黎的眸中看到同情，抑或震驚，或者詫異，也許會有異樣的目光。

可是全部都沒有，只有平靜。

這種狀態實在太令人詫異了。

少女什麼都沒說，卻又像什麼都說了，好似所有的事情在她那裡全部都近乎透明。

小雅垂下了頭，“他們死了，全部都死了！”

“被領養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孩，我很怕，怕到不敢反抗，我也學過其他人報警，可是報警並沒有用，我沒有證據，並且報警後，我得到了一頓痛打，我太過膽小，想著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也就算了，直到我遇見了陸夫人。”

“她那麼溫柔，那麼漂亮，那麼善良，我很遺憾沒有成為她的孩子。”

“得知她丈夫的那些事後，我突然變得有勇氣起來，我想要殺了我的養父母，然後用這一條爛命，去葉家博一個機會，博一個能讓陸夫人翻身的機會。”

“她的丈夫，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壞人……”

小雅情緒漸漸變得平淡，鏡黎平靜的樣子，讓她說話都自然了許多。

從最開始的拘束到自然。

她話說完，見鏡黎依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她才漸漸開口。

“那對人渣死了，是因為那張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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