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即便與她有緣無分又能怎樣呢?她已然離世,難道我就要眼睜睜地看著旁人佔據她原本應有的元妻之位嗎?不!絕不!我定要迎娶莜莜的牌位進入我們陸家的祠堂,讓她名正言順地成為我的妻子!”陸繹一臉堅決地說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無法撼動的決心。
“你……你這是要活活氣死為父啊!”陸庭氣得渾身顫抖,手指著陸繹大聲呵斥道。
然而,陸繹卻毫不退縮,繼續說道:“如今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明珠郡主要強佔莜莜的元妻之位,可既然她執意要嫁於我,那也只能屈居繼室之位。我已決定,務必趕在九月初八之前將莜莜迎娶進門,父親,此事就有勞您費心去籌備安排一番了。”
聽到這話,陸庭瞪大了雙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你難道就不怕因此而得罪皇室嗎?那明珠郡主可是當今陛下的侄孫女啊!”
面對父親的質問,陸繹只是冷冷一笑,回答道:“那又何妨?現今的我已是孑然一身、一無所有,還有何事值得我懼怕?”
見兒子如此執拗,陸庭長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罷了,隨你去吧,就當作是陪你瘋狂一回吧。反正我這病懨懨的身子骨也撐不了多長時日了。”
陸繹聽後,心中一陣酸楚,他望著父親那被病魔折磨得日益憔悴的身軀,眼眶不禁溼潤起來,愧疚地說道:“父親,都是孩兒不孝,讓您如此憂心忡忡。”
“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好。”陸庭一臉深情地說道,他的目光溫柔而堅定,彷彿能穿透眼前人的靈魂。
時間悄然來到了九月初八的前一天,整個京城都瀰漫著一種異樣的氛圍。不知為何,陸繹竟偏偏選在了這一天迎娶莜莜的牌位進入陸府。府內張燈結綵,一片喜慶景象,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紅綢帶隨風飄揚,好不熱鬧。不僅如此,他還廣邀親朋好友前來觀禮見證。
林菱、今夏、上官曦、丐叔、楊嶽和楊程萬等人紛紛受邀而來。眾人站在一旁,神情各異。他們靜靜地看著陸繹懷抱著莜莜的牌位,一步一步莊重地走過紅毯,完成了拜天地等一系列傳統儀式。
林菱目睹著陸繹的舉動,眼眶漸漸溼潤,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臉頰。終於,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悲痛與擔憂,走到陸繹面前,哽咽著說道:“陸繹,這樣做真的值嗎?我也聽聞你明日便要迎娶明珠郡主入府,可你今日卻將場面弄得這般盛大,難道就不怕聖上降罪於你嗎?倘若小師妹泉下有知,想必也是不會願意看到你如此行事的啊!”
面對林菱的質問,陸繹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回應道:“那又如何?”他的聲音平靜得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林菱心急如焚,繼續勸說道:“可是,你總得考慮一下明日該如何嚮明珠郡主交代吧!畢竟這場婚事乃是聖上所賜,事關重大啊!”
然而,陸繹依舊不為所動,冷冷地回答道:“是她執意要嫁入陸家,既已決定,那就應當做好承受成為我妻子後的種種準備。主母之位,我可以給予她,但除此之外,再別無所求。”說罷,他轉身離去,留下眾人在原地黯然神傷。
“但願那個明珠郡主是個明事理的人,不然一旦鬧騰起來,咱們可就有的罪受咯!”上官曦憂心忡忡地說道。
一旁的今夏聽聞此言,立馬憤憤不平地接話道:“哼,我看那明珠郡主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好人!她居然橫插一腳,攪擾到了莜莜和陸繹之間的深厚感情裡。”
這時,林菱緩緩開口:“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全然怪她呀。畢竟小師妹已然離去,陸家總不能就此斷了香火傳承吧。”
今夏瞪大了眼睛看著林菱,滿臉難以置信地說:“小姨,您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呀?您可是莜莜姐的師姐誒,怎麼能不偏向於她呢?”
面對今夏的質問,林菱輕輕嘆了口氣解釋道:“並非我不願向著小師妹,而是因為我深知她的為人秉性。小師妹在臨行之前,特意給陸繹留下了一封書信,信中的意思便是希望他能夠忘卻自己,另覓良人,重新開啟新的生活篇章。”
上官曦聽後,不禁感嘆道:“然而想要真正忘記一個曾經深愛過的人又談何容易呢?陸大人對小師妹可謂是情根深種,這份深情豈是輕易就能割捨掉的啊。”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陸繹那緊閉的房門之上。陸庭心中始終放不下心來,便親自前來探望一番。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猶豫了片刻後,還是伸手輕輕推了推門,卻發現這門竟像是被什麼東西抵住一般,紋絲未動。
陸庭眉頭微皺,加大了手上的力氣,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終於將那扇緊閉的房門推開了一條縫隙。他順著門縫往裡看去,只見屋內一片昏暗,隱約能看到一個身影正靜靜地坐在地上。待得再把門縫開大一些,陸庭這才看清,原來那正是陸繹!此時的陸繹懷中緊緊抱著莜莜的牌位,身旁還散落著幾個空酒壺,而他本人則一手拿著酒杯,正仰頭往嘴裡灌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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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此景,陸庭只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他連忙揮手示意身後跟著的下人趕緊上前幫忙。幾名下人匆匆走進屋中,小心翼翼地從陸繹手中奪過酒杯和酒壺,並將他攙扶起來。陸庭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陸繹,無奈地搖了搖頭,吩咐道:“快些扶少爺去洗漱,再給他換上新郎服,動作都輕點,莫要弄傷了少爺。”
經過一番忙碌,陸繹總算是被收拾妥當。當他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已然穿上了一身鮮豔喜慶的新郎服,但他那憔悴的面容和空洞無神的雙眼卻依舊無法掩蓋內心深處的哀傷與痛苦。
陸庭上下打量著陸繹,見他雖然看上去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但好歹外表還算過得去,於是開口說道:“即便你今日心中有再多的不快,也暫且給我忍著。先把這成親的儀式舉行完畢,莫要讓那明珠郡主覺著咱們陸家對她不夠尊重、不夠歡迎。”說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陸繹,催促著陸繹去門外等待。
陸繹無奈之下只得移步到門外,心中暗自思忖:若是違抗旨意不肯出去,那可是大罪一樁啊!就在他思緒飄飛之際,新娘的轎子如一陣疾風般迅速抵達。只聽得喜婆婆扯起嗓子高喊一聲:“有請新郎官兒踢轎門啦!自此之後呀,定能子孫滿堂、人丁興旺;男子在外威風凜凜,女子在家亦毫不示弱喲!”
站在一旁的陸庭見狀,輕輕推搡了一下陸繹。然而,此刻的陸繹卻是滿臉不情願地磨蹭著向前挪動腳步。待到了轎前,他並未按照傳統習俗踢開轎門,而是將手隨意地擱在了外邊,似乎是想讓新娘子自行走出轎子來。
喜婆婆見此情形,略微一怔,但她反應極快,旋即又高聲說道:“哎呀呀,瞧瞧咱們這位新郎官兒,當真是對新娘子疼惜至極呢,竟捨不得用腳去踢那轎門。那麼,就有請美麗的新娘子快快下花轎吧!”
話音剛落,一旁守候多時的丫鬟立刻行動起來,快步走到轎邊,小心翼翼地將莜莜牽出了轎子。緊接著,丫鬟將手中另一端繫著紅菱的綢帶遞到了陸繹手中,而自己則穩穩地扶住莜莜。就這樣,莜莜與陸繹各自緊緊握住紅菱的一端,並肩緩緩跨過了熊熊燃燒的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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