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艾也不客氣，一把抽過支票，湊到彭閃閃身邊小聲道：“老規矩，一人一半。”

兩人相視一笑，彭同雖然心裡覺得哪裡不對，但見識了鍾艾的本事，最終還是一言未發。

鍾艾推脫了彭家眾人請吃飯的邀請，再次坐上了彭閃閃的車，兩人沿著原路返回。

夜色中的雁鎮十分安靜，夏夜的風是暖的，吹拂在兩個女孩的臉上，彭閃閃開啟了車的頂棚，女孩們的頭髮在風中飛舞。

“往後你準備怎麼辦？”鍾艾在中途的安靜中開口，破奴已經先回了自己的山水畫中休息，黑狐也不知所蹤。

“先控制子公司，再控制封狐，這就夠我忙幾年了，後面的事以後再說。”彭閃閃說得坦蕩，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讓她直接坦誠到毫無保留，鍾艾當仁不讓。

“好，這張支票暫放在我這，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你需要資金，隨時找我。”鍾艾笑回，她對經濟學公司學投資學毫無涉獵，但不管是什麼學，最基礎的土壤中，必定少不了金錢的助力。

彭閃閃會心一笑，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鍾宅。

鍾艾下車，彭閃閃開車轉身，兩人乾脆利落在月色中各自走上了自己的路。

鍾艾在家裡狠狠休息了幾天，彭家這十一個小時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精力，破奴和她說水鬼難纏，但對她來說，財運符這件事抵得上20個水鬼。

破奴在山水畫中休息了一天便出來，四處跟著鍾艾走，嘴上想問錦囊裡的謎題，但又不好意思先開口。

鍾艾坐在花園看陰陽志，他站在一旁提供陰涼。

鍾艾在餐廳吃飯，他站在一旁尬聊，問菜好不好吃，被鍾艾毫不留情回懟：“你又不是不能變成實體，自己嘗。”

鍾艾傍晚散步聽歌，他在身後亦步亦趨跟著。

三天後，鍾艾終於鬆動了態度，結束了破奴這個陰森高個兒男鬼裝貼身小丫鬟的鬧劇。

“一個小時之後祠堂見，但這一個小時你別跟著我，煩死了！”鍾艾上前，試圖捶打空氣解氣。

她本想錘幾下做做樣子，誰知眼前的男鬼忽然變成了實體，鍾艾結結實實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她沒想到這男鬼不僅體溫不是冰的，手感也不是硬的，而是像一個真實的人一般。

鍾艾愣住，抬頭，問：“你幹什麼？”

破奴卻抓住了她的手，又朝著自己胸口來了幾拳。

“你想打，是好事，多打幾下解氣。”破奴說的認真，瑞風眼凝望著她，十分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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