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出來後場面一片寂靜,唯有一個人意味深長地在旁邊打量他們兩個。
唐勝楠瞧著孟曉悠紅撲撲的小臉,看出了貓膩,但當她看到裴斯年的面癱臉後,又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
沒用的東西!
小可愛那麼主動,有些沒用的男人怎麼就不爭氣呢。
一群人在一旁勸說:
“小年啊,這兩口子過日子哪有過不去的坎兒,這都末世了,你和女朋友好好活著就不錯了,別讓一切成為遺憾,趕快哄哄,看看小丫頭眼睛都哭腫了。”
“就是的,這女朋友啊,就應該寵著,你還能有女朋友就不錯了……”
“小丫頭,別不開心,有事可以和我們大家夥兒說,我們給你做主,有委屈就說出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把孟曉悠說不好意思了,更多的是心虛。
她偷偷瞄一眼裴斯年,小聲對他們說:“沒有的,我們沒有吵架,剛才只是路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此時的孟曉悠並沒有發現,她開口第一句話反駁的是吵架問題,而不是糾正眾人對她和裴斯年關係的稱呼。
死冷寒天的,一群人嘰嘰喳喳一會,百般確定小兩口沒有吵架,這才嗚嗚泱泱離開,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時之間就剩下門口的三個人。
孟曉悠果斷拋棄裴斯年,奔向唐勝楠。
經常吃性別的虧,裴斯年已經習慣了。
他冷眼看著剛才還親吻他的小笨瓜,現在就像是遺忘了一樣,顛顛跑到唐勝楠的屋子,並把他隔絕在外。
只剩下獨屬於她的香味,彌留在空氣裡。
男人抬手,輕輕觸了觸臉。
喪屍的心臟不該跳動,不該有溫度,更不該有知覺,然而這裡,卻像是被燙傷了,怎麼摸,都彷彿留存著那種轉瞬即逝的柔軟……
酥酥癢癢的,帶著甜膩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讓喪屍回味。
這不是孟曉悠第一次吻他。
以前要麼是他昏迷,要麼是孟曉悠神志不清,他剋制著防守小笨瓜的啃咬,注意力根本不會過多注意親吻的感覺。
這一次,他記住了。
有些東西,一旦沾染嚐到甜頭,就戒不掉了。
裴斯年盯著那緊緊關閉的門,若有所思。
一門之隔,唐勝楠戳了戳孟曉悠軟乎乎的臉蛋肉肉,饒有興趣地打聽:“怎麼樣,親了嗎?好不好使?有沒有和你表白?”
蘑菇哭哭臉:“沒有,他還是很冷淡,我估計如果不是我跑得快,都能被他從身上薅下來丟出去。”
唐勝楠十分震驚:“你都主動爬上他的身了?”
蘑菇點頭.
"也上嘴親了?"
“……”提到這個,膽小菇又開始臉紅了,火燒的耳朵根,腦袋周圍的空氣像是燒開了的熱水,咕嚕咕嚕冒泡泡,但她還是忍著羞赧,微微點頭。
唐勝楠滿臉不可思議地拍了拍額頭,暗罵了一句:“草!”
蘑菇:“……?”
唐勝楠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裴斯年……是不是不行?”